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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头和蒋俊邱强一行人吃顿便饭，唐信回到家中时发现程慕还未归来。</p>
先把书房的书架整理一遍，腾出点空间，而后去浴室舒舒服服洗个澡。</p>
待他刚洗完澡走下楼，打算看会儿电视就休息，程慕开门回来了。</p>
“吃过饭了吗？”</p>
唐信随口问了句。</p>
大包小包往沙发上一丢，程慕笑嘻嘻坐到唐信身边，几乎把他撞倒过去。</p>
“吃过啦，妈带我去了一家东北馆，饺子做的特别好吃，茴香陷，嘿嘿。”</p>
她从身旁的袋子里拿出一件白色羊毛衫，站在唐信面前要比划一番。</p>
“我衣服够穿，没事儿不用给我买，放起来吧。”</p>
唐信推开面前的衣服，程慕顿时意兴阑珊，撅嘴道：“你怎么好像不耐烦？”</p>
唐信摊手，无辜地说：“因为你让我难做，去年你送我的毛衣，我今年穿不穿了？所以说，先放起来。”</p>
程慕眼珠一转，说：“换着穿啊。”</p>
唐信嗯了一声，便无下文。</p>
程慕把衣服塞回袋子里，小心翼翼坐下来，靠在唐信肩头，说：“我买衣服给你，你怎么不高兴呢？”</p>
“因为这没什么可高兴的，去年你送我的毛衣，我很喜欢，想今年继续穿，对新衣服没兴趣。”</p>
程慕顿时眉开眼笑，似乎，唐信这平淡的反应。更让她心花怒放。</p>
原来如此。</p>
她拎着袋子跑上楼。把衣服放好，然后去浴室。</p>
唐信抬眼扫了眼楼梯，微微一笑。</p>
忽而想到让何嫣去跟进艺术馆的工程，因为接下来，会有其他一些事情需要唐信集中注意力，于是他给何嫣打了个电话。</p>
......</p>
距离薇雅园两公里路程的中档住宅区内，何嫣的校外住所就在这里，近百平方的单位，三室一厅，家里没多少现代化家具和电器。十分宽敞，却十分干净整洁，与她平日素雅的形象颇为相似。</p>
卧室内，何嫣趴在床边书桌上。整张桌子上堆满了凌乱的书籍，她神色疲惫地闭目小睡，突然被电话惊醒后，一看是唐信打来的，赶紧打起精神接听。</p>
“你说话语气里有一股浓浓的疲倦味道，最近很累吗？”</p>
何嫣尽管打起精神，可言语出卖了她的实际状态，听到唐信淡淡口气的问候，她直接选择避而不谈。</p>
电话挂断后，何嫣如释重负地叹口气。目光无神地扫了眼书桌上歪七扭八的书籍，再看了眼电脑网页上的内容，她把笔记本合上，幽幽一叹。</p>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p>
明明唐信说过不用她操心医药公司那边的事情，她却阳奉阴违。</p>
幸好借着学生会之便，以前校际之间一起举办活动时，认识了一位天海大学附属医学院的师姐，眼下师姐已经上班，何嫣找上她取取经，否则她还真是无头苍蝇。不知该从何下手。</p>
她沮丧地垂下头。</p>
即便她学得再多，可也无法忤逆唐信的意愿。</p>
明明自己知道无法改变唐信身边多了一个秘书的事实，可她就是倔强地要“反抗”。</p>
心底那丝恐慌在逐渐扩散，她亦不知道会不会有天被人取而代之，又或。她学了唐信那般寸土必争的风格，这个秘书的位置。应是独一无二，是她一个人的！</p>
在她怔怔出神时，电话又响了，她拿起一看，疑惑地按下接听键。</p>
“姐，有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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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嫣刚听了几句便面色大变，一脸煞白之色，慌忙对着电话说了句就夺门而出。</p>
“姐，你别慌，我现在开车回家。”</p>
......</p>
周末天光明媚，唐信起了个大早，健身沐浴，站在阳台上眺望碧波幽林，心情格外舒畅。</p>
昨天把母亲和程慕送上飞机，这个周末，他一人逍遥，没什么外出计划，打算在家看看书玩玩游戏。</p>
在沙发上坐下拿起游戏手柄，门铃响了。</p>
唐信站在门前透过猫眼一看，疑惑地把门打开，看着门外满面疲惫，双眼布满血丝，头发都有些凌乱的何嫣，问：“你没睡觉？”</p>
何嫣声音发哑，神色麻木道：“能请我喝杯酒吗？”</p>
一头雾水的唐信把门大开让她进来，待她走进门自动坐在了居家酒吧边后，唐信绕到里面，问：“想喝什么酒？”</p>
何嫣面无表情凝视唐信，反问：“你心烦意乱的时候，喝什么酒？”</p>
无趣地一笑而过，唐信回身拿了瓶路易十三，倒了小半杯给她，想了想，也给自己倒了小半杯。</p>
她虽说学了酒类知识，可酒量得另谈，豪爽地仰头一口饮下，马上剧烈地咳嗽，眼泪都涌出了眼眶。</p>
唐信端着酒杯在嘴边，忍俊不禁。</p>
可下一秒，他表情惊愕。</p>
何嫣看似被酒呛住，却没平复下来，而是愈演愈烈，一手掩着嘴巴嚎啕大哭。</p>
要说这个场景，绝对是男人趁虚而入的天赐良机。</p>
可唐信把酒杯放下来，站在原地扭头望向别处。</p>
等她自己止住了哭泣后，从手提袋里掏出手帕擦擦脸上的泪痕，这下两只眼睛更加通红。</p>
唐信心头有些无奈，面前这女人，哭是哭了，却没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等人安慰的模样，反倒是自己哭出来宣泄，很快自己收拾好心态，转而又一脸麻木，眼神闪烁，偶有狠色划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