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陵明白她的意思打量了一眼阿娇浅笑道“大长公主相邀敢不从命?”
“陌儿初儿你们也一并跟来吧。”
陈阿娇哭笑不得的看着母亲带走了抹云楼里所有的人杨得意也悄声退下掩了门。
顷刻间抹云楼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刘彻没有说话缓缓走到窗前窗下置着一架古琴琴声小巧古朴。
“娇娇”刘彻唤道抚摸着琴身。“朕记得小时候你学琴那一阵子非常的不耐烦将这具听雪琴砸在地上琴底座上留下一条痕印就是当时所为。”
“不对是琴身那条痕印在琴左帮。”陈阿娇含笑道“可能年深日久皇上记差了。”
“唔”刘彻淡淡应道抚过琴左侧触手凹凸果然有一道痕印。
“那个时候你学琴朕学篴(汉代以前横吹竖吹的单管乐器统称为笛或篴。)似乎都很顽皮将教的师傅都气的不轻。”
“明明皇上比阿娇聪明多了怎么如此谦虚呢?”陈阿娇不在意的低下身去道“谢琴师都说我要有太子一半聪慧耐性就好了。”
刘彻默然许久回身若有所思看着她“小时候娇娇是最讨厌念书的结果现在却连各种药材的药性都记得下来。”他望着阿娇开始为他配置药量捣制悠然道。
“小时候彻儿也是个很可爱很贴心的孩子呀现在却变的多疑阴贽。人总是会变的不然如何成长?”
“坐下”她指了指椅子道晃了晃手中的草药“抹药。”
“阿娇姐”刘彻倒也不生气应言坐在她之前坐过的靠椅上闭上眼睛淡淡道“彻儿还是比较喜欢你喊我彻儿。”
她不由一怔少了那双锐利的黑眸刘彻的神情平静差点让她相信这个男人至少在这一刹那说的是真心话。
“覆水难收。”她淡淡道“过去的总是过去了。不论是称呼还是情分。”
……
“为朕弹支琴曲吧。”
“哦?这要求是皇上以皇上的身份在命令我么?”
“娇娇”他睁开眼睛眸光锐利“你莫忘了朕亦是你的夫君。”
“呵”她冷笑道“若如此我拒绝。”
“娇娇”刘彻眯眸但还是极度忍耐冷声道“你不要太挑战朕的脾气。”
“两个人互相妥协总是因为希望从对方身上得到回报。”她盯着他的眸一字一字道“我现在无所求也没有好失去的所以也不必委屈自己来迎合你了。”
刘彻伸出手握住她欲抽离的掌“可是如果朕不准呢?”
刘彻的手掌很热很坚定那是一双属于帝王的手却不是她愿意倾心相随的男人的手。
“皇上”她淡淡道“我要唤人来收拾一下呢。”心如止水。
近在咫尺的双眸那么熟悉的眉眼却变了目光清澈如水。不是记忆中那双总是带着痴狂的眸子。
刘彻终于可以相信从陈阿娇回到宫廷开始那份与他之间的疏离与冷漠并不是所谓的欲擒故纵的手段都是陈阿娇真实意识的反映。
据聂蒙回报当年阿娇自重伤被申家农妇救起后一直待在长安郊村先后与萧方桑弘羊郭解柳裔相逢。待刘陌刘初出生之后随师傅萧方返回唐古拉山。
刘彻低下头掩住眸子里的阴翳并不是特别出众的经历如何能锻造出一个全新的灵魂?
“娇娇”他望着窗外一片片的菊花开的灿烂连云似锦。
“你似乎从小就喜欢菊花。”
“自然”陈阿娇微笑吟道“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好像菊花开过还有梅吧。”刘彻望着她眸中含笑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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