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莫涛叹了口气，点开吴姐的对话框说道：“吴姐，那我之前的奖金怎么退给公司？”
“你那个奖金不用退，那个人在项目上把项目完成得差不多了，甲方也把钱打了过来，但谁让他不按照咱们公司的流程走呢？所以他没工资，但你有奖金。”吴姐给莫涛解释道。
看到吴姐的这段话，莫涛怔住了，眼神十分复杂的看着这吴姐发来的话……
说到这里的时候，莫涛看着我说：“你有没有过这样一个感觉，就是你一直觉得自己虽然不是一个好人，但也绝对不是一个坏人。但发生了一些事情之后，你突然发现……自己……就是一个坏人！”
莫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异常深邃，哪怕是到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他那个眼神中具体表达的是什么，或许是一种对自己的质疑吧。
莫涛心中八味杂陈，此时此刻的他突然什么都不想干了，木讷的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呆呆的看着电脑屏幕。说实话，莫涛现在对自己所在的这个公司是既熟悉又陌生。
“想什么呢？”王凯突然拍了下莫涛的肩膀问道：“我看你在这发半天呆了，咋着？失恋啦？”
莫涛微微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在微信上发你几张截图你自己看吧。”
莫涛把之前和那名求职者以及和吴姐的聊天记录发给了王凯。或许是感觉这种事不能明说吧，王凯在微信上对莫涛说道：“这跟你没关系。”
“我知道这跟我没关系，但我也是一个打工人，我能感觉到那名求职者的悲愤！”莫涛在这句话的最后犹豫了一下，用了个感叹号，似乎在这种情况下，只有这个小小的感叹号能表达莫涛的内心真实情感。
“悲愤有用吗？既然出来打工就得跟着公司的制度走，如果跟公司闹情绪就只能滚蛋。”王凯的话很不客气，可以说已经很直白了。
莫涛看着这句话心里有些发酸，说道：“凯哥，咱们出来打工，进入一家公司是为了什么？有人说是为了钱，有些人说是为了待遇，但我感觉现在的公司在招聘信息上写的东西都差不多，而一个求职者之所以选择这家公司而没有选其他的，主要是因为信任。”
“他们或许是因为信任这个招聘者，或许是因为信任这家公司，总之当他决定选择这家公司的时候，他的心里一定是对这公司充满了信任。但你看咱们公司做了些什么啊？满满的套路，如果说是商业竞争那么我也没这么大触动，但那是自己公司的员工啊。作为一个公司，没有起到保护员工的作用，首先上来先算计员工，这让我很反感，很厌恶！”说着说着莫涛感觉自己的情绪有点上来了。
“这你赖不着公司什么，谁让他没签合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