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婳觉得头疼,像是有人拿着榔头在狠狠的敲的脑袋。
挣扎着睁开双眼,环视一周,陆婳便呆呆的躺着不动了。
钻心的疼痛,也像渐渐的离远。
熟悉的帐顶,熟悉的梳妆台,甚至是贴在窗户上的剪纸!
剪纸,是从边疆来年,跟着府中的丫头学的。剪得歪歪扭扭不成样子,却生怕人不见,贴在窗户上。
一年,十三岁!
一年,还是陆家的掌上珠,上有父亲哥哥疼宠,下有将士兵卒的爱戴。
一年,是跟着父亲驰骋沙场的女中豪杰,是连圣皇赞赏喜爱的陆家大小姐。
一年的,气风发。一年的,还没嫁给左炎!
陆婳整个人是懵的,往如画卷,一幅幅的从自己的脑海里飞快的闪过。
恍惚间睡了一觉,而却已经过完了一生。
陆婳缓缓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缠着绷带的头。
如没有记错,这伤,是为左炎留下。
十三岁的从边关城,一见到玉树临风的左炎,一见倾心。
是,父兄却对他们的对异,陆婳一气之下,不惜以头撞柱,要给自己的父兄来个以死志,以自己非左炎不嫁的决心。
个时候,是有多傻?
还,老给了来一的会,而这个时候,一切还来得。
吱呀一声,房门人从面推开。
婢女诗雨小心翼翼的领着一人进来。
刚在床站定,便对上了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眶。
“小姐醒了?”诗雨大喜,忙俯身查陆婳况,一叠声的:“可有哪里不舒服?头还疼吗?昏迷三日了,总算是醒了,可吓死我了。”
一边说,一边低低的抽泣起来,显是陆婳吓得不轻。
陆婳眨了眨眼,抬手抓住诗雨的手,低低的念了一声:“诗雨!”
诗雨忙一抹眼泪,:“哎,小姐怎了?可是有哪里疼?”
陆婳慢慢的摇了摇头,:“是叫叫,诗雨,有真。”
上一世,诗雨一陪伴,后却为了自己,死在左炎的屠刀之下。
到这里,陆婳不禁慢慢收紧了抓着诗雨的手。
诗雨一顿,有尴尬,小姐怎突间变得肉麻了起来?
恰在时,旁边一人的声音突间响起,打断了主仆两人含脉脉的对望。
“来,这里不需要我了。”男子声音清冽如泉,干干净净,乍听之下让人整颗心跟着宁静下来。
诗雨这才响起,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
忙转头着人,低声:“国师大人,劳烦跑一趟,我家小姐……”
“无!”男子摆摆手,“人醒来就。”
一边的陆婳则定定的着个诗雨称作国师大人的男子。
一袭白衣纤尘不染,长身玉立,宛若幽兰,又如山上的雪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就连碰一下,觉得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