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母则再度怔住，离婚……离婚……刚才一听女儿被虐打，只顾着心疼和悲愤，还来不及想更深一层。</p>
“芊芊，你说真的？你真的提出离婚了？那贺老先生怎么说？贺煜呢？他同意吗？对了，季淑芬打你的事，贺煜应该知道吧，他是什么反应？他站在他母亲那边？可是，芊芊，你真的舍得吗？真的能放下吗？”凌母连续发出好几个询问，焦虑再次主宰整个身心。</p>
凌语芊沉吟一会，没就着问题回答，只悲痛地说，“嗯，我和他，再也不可能了。”</p>
自己当然舍不得，至少，目前为止根本放不下，然而那又怎样，自己必须得放下！太多太多的伤害，太多太多的阻隔，让自己身心疲惫，再也承受不住，再也支撑不住。</p>
凌母更是深深悲痛，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支支吾吾了一会之后，还是忍住了，愁眉苦脸地震愣着。</p>
凌语芊拥住她，保证道，“妈，请别担心我，我没事的，在做这个决定之前，我已经考虑清楚了。”</p>
别担心？怎么会不担心呢，凌母依然忧心忡忡，满腹悲怅。虽然自己无法完全了解到女儿的具体想法，但女儿对天佑的这份爱，自己还是理解的，那不是说能放下就放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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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来，快做菜了，我肚子饿了呢，对了，爸呢，他今天中午会回来吃饭的吗？”凌语芊又道，尽量显得若无其事。</p>
凌母见状，深深叹了一口气，便也暂且结束这个话题，边回到灶台前继续搅拌鸡翅，边应道，“他昨天去了香港，说要过几天才回来。”</p>
“去香港？爸……去那边做什么？”凌语芊马上皱起眉头，也接着洗菜。</p>
“我也不大清楚，说有个旧识在那边当投资顾问，叫他过去合作，上次你给他的二十万元，他都带走了。”凌母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眉头也微皱着，很明显，对丈夫的行为并不赞成。</p>
凌语芊则更加心情忐忑，投资顾问？合作？兴许是父亲最近已经做过太多的糊涂事，导致她总是有点怀疑。</p>
凌母不想女儿更多操劳，便安慰道，“芊芊，你别担心，应该没事的。来，帮妈把酸豆角和咸瓜拿出来，妈炸鸡翅，你负责切咸瓜。”</p>
凌语芊又是沉吟了片刻，便也暂且作罢。接下来，母女两皆不再做声，各自忙碌，各自愁思。</p>
午饭后，凌语芊回到自己的卧室，趁着换睡衣的时候，顺便到全身镜前检查一下身上的於痕，将昨天挨打的地方都仔细看一遍，然后无法克制地想起贺煜为自己搽药的情景，心房禁不住的悸动。</p>
一会，她从中醒来，压住那不该有的悸动和留恋，走到挂在墙角的那件花制长裙前，注视，抚摸，追忆，怅然若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