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似闪电从头顶劈下,尧一鸣浑身一颤。
两人五年未见,此刻略感矜持。虞羲蕊瞧着他愣愣的模样,抿嘴咯咯一笑,说不出的嫣然动人。
尧一鸣这才回过神,不觉挠了挠后脑勺,尴尬地笑了笑,“上一次见面还是五年前,时间过得真快。”
虞羲蕊也笑起来,“你长得这么高,我都认不出来了。”
“你也高了,成了大美人……”
说笑几句,两人便恢复了老友的感觉。进了屋,坐在桌旁,斟上茶,又像孩时那样无拘无束攀谈起来。
我刚回来她便来看望,真是有情有义。尧一鸣心里充满感激。
“这些年来你一直在闭关修炼,现在到了什么境界?听闻你练功受伤了,伤得怎么样?”虞羲蕊的脸上充满关切。
“到了造化境二层,受了点内伤,不算什么。”
通常,二十五岁前能突破至造化境便已难得,往后每提升一层都极为不易,升至二层一般须苦修五六年,越往后晋升得越慢。
“二层!”虞羲蕊无比惊喜,脱口而出,目光里充满了赞赏。“你才十八岁。”
尧一鸣也颇为得意,“苦练这么多年当然要有收获。”
五年未见,两人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从小时候谈到现在,扯东扯西,不知不觉过去近半个时辰。
“溟宗有没有凤尾黎玉草?我有位好友目前急需。”尧一鸣突然问。
问得太突然,虞羲蕊微微一愣,摇摇头。“这种灵草非常罕见,通常一采来便会传得人人皆知,然后待价而沽。购得的人像捡到宝贝似的,别人出多少银子都不会转卖。”
尧一鸣点点头,心底一阵失望。“你父王也来了吗?”
“我跟随二叔来的。”
……
到了晚上,尧海刃设宴招待虞羲蕊与她的二叔虞义山。这是家宴,一桌人谈笑风生,其乐融融。
酒酣耳热之际,虞义山打个饱嗝,看向尧海刃,笑着道:“蕊儿已经十七。今天我做主,把蕊儿嫁给一鸣,怎么样?”
这话一出,满桌人立即看向尧一鸣与虞羲蕊。
“二叔,还早呢!”虞羲蕊嗔怪一句,面色羞红,又泛着甜蜜,羞羞答答地,低着头不吭声。
尧海刃笑道:“求之不得啊!”
“那就定下来!”虞义山满面红光,兴致盎然,“要选个吉日,最迟到明年,让他俩成婚!”
尧一鸣只觉心底一沉,仿佛坠入了深谷。尴尬地咧咧嘴,不知该说什么,像在发愣。眼前的景象渐渐迷离起来,桌上五颜六色的菜肴、桌前的人影、远处的墙壁,都揉成一团茫茫灰白色,消失了一切声音、色彩,世界变得静悄悄。
恍惚间,脑中跳出金荷的身影,眼含深情,笑着道:“你一定要来娶我,我等着你……”
不觉摸了摸手上的戒指。
顿时,莫名的滋味涌上头。
手不由攥紧!
指甲深深扎进手心,疼!
自己的婚姻大事,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只能娶虞羲蕊。
万万没想到,刚回来第二天,便定了亲。
尧海刃见两人一个娇羞,一个发愣,与虞义山对视一眼,都笑起来。
“不早咯,我还想早点抱孙子!”
一瞬间满桌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