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琴露也拿捏不准,气得冷哼着,瞪起眼责怪道:“你就不该自作聪明去找他,还主动要求一同前往,这难免让人生疑!”
尧兆乾似有所悟,满脸懊恼,“我是心急了。”
“心急的人成不了大事!你看尧一鸣多稳,在玄清门潜伏了五年都不动神色。”薛琴露越说越气,恨铁不成钢。
见自己确实比不过尧一鸣,尧兆乾心中更加不悦,冷笑道:“放心吧,这一关他肯定过不去,在摄魂珠面前没人能守住秘密!”
薛琴露点点头,脸上忽地露出胜利的笑容,似乎刚才的不愉快突然间烟消云散。“那时他便名誉扫地,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无耻小人!”
两人满脸笑容,对视一眼,眼神里都透出由衷的喜悦。
尧兆乾仿佛想到了什么,深深蹙起眉,“这样一来,冷冬岳便暴露了,舍利——我就别想得到了。”
薛琴露瞪他一眼,脸上露出几分鄙视,“舍利与王位哪个重要!”
尧兆乾笑嘻嘻道:“当然是王位重要。”
两人说笑几句,尧兆乾突然道:“悟愚禅师的舍利毕竟是圣物,要不要传信给冷冬岳,叫他——”
这话的意思,还是想鱼与熊掌兼得。想办法保全了冷冬岳,才有可能先得到舍利。
薛琴露思忖了片刻,开口道:“传信给他,叫他做好准备,我们可以收留他!”
尧兆乾笑着道:“那时他成了丧家之犬,在关内无法立足,只能逃往关外,投靠我是最佳选择!”
两人都得意地哈哈大笑。
尧一鸣回到自己的院中,心情无比的焦躁,久久不能平静。
这次去摄魂洞凶险无比,结果无法预料。周堂主虽然保证不会出差错,但万一出了错,我便可能变得痴痴呆呆,对金荷的承诺——
想到此,尧一鸣皱着眉深深叹口气。凤尾黎玉草无法弄到手,又不能在七月底去见她。当时信誓旦旦绝不食言,现在——她肯定认为我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离月底还有七日。如果现在动身,快马加鞭,还能在月底那一日赶到金牛镇,甚至还能提早一两日。
尧一鸣焦灼得攥紧拳,无可奈何。眼下最重要的不是金荷,而且摄魂洞这一关。
盯着手上的戒指,细细摸着,心里喃喃:如果我成了痴呆,成了疯癫,便会忘记你,永远不会去见你。这是你娘亲送给你的,保佑你每次进山平平安安,这次也要保佑我平安啊!只要过了这关,我定会去娶你!
心里忐忑抑郁,夜间辗转反侧难以安睡。
到了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便起床,到院中习练起剑法。
剑声萧萧,剑光清冷,万千愁绪却无以为遣。
辰时初,尧海刃与周堂主过来,带着尧一鸣来到偏殿。
殿里已有十几人,都是厉宗的各大长老。
一行人来到后山,尧海刃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辆银光闪闪的飞舟,众人坐上飞舟,朝蚩仙城飞去。
飞舟是最高等的灵器之一,世间罕见。里面布置了诸多阵法,依靠神魂之力催动,能日行万里。
只有修炼到五重天虚仙才能炼制空间灵器,用来存储物品。但天下的五重天虚仙凤毛麟角,一个个都是各大世家、皇族的座上宾,被当作宝贝般供奉着,位高权重。
连九宗、六大仙门,都没一个五重天虚仙。
每件空间灵器都是世间至宝,难得一见。
九宗里每个宗门只有两三件,还是朝灵族重金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