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鲜于通全身骤然无力,立时扑倒下去,便似突然给季青临下跪,磕头求饶一般,看得厅上群雄讶然。
“啊……啊……”鲜于通伏在地下,发出了犹如杀猪般的惨叫,听来凄厉无比,周围围观的众人皆不明所以。
他们相隔较远,并未瞧出,鲜于通方才暗中施放毒粉,却悉数被季青临呼啸而出的九阳真气反弹,反令他自己中了金蚕蛊毒。
季青临弯下腰去,从鲜于通手中夺过那暗藏机关的折扇,嗤笑道:“谁能想到,华山派表面上自诩名门正派,掌门人暗地里却使这等歹毒的下三滥手段!”
说罢,他走到厅上一株紫薇盆栽前,以扇柄对着那盆栽轻轻挥动,顷刻之间,紫薇的花瓣纷纷萎谢,树叶亦渐转枯黄。
众人登时明了,心下皆惊骇无比,均想:“这鲜于通……竟还暗藏了这种可怕的下毒手段,还好没有用来对付我……”
“求……求你,救……救我!”鲜于通痛苦不已,只觉有千万条虫爬满了他的身体,既感剧痛,又觉麻痒。
季青临前世看书时就极为厌恶此人,有意要逼他亲口将自己的“黑历史”说出来,道:“哎,这很难办啊……我又不知道你中的是什么毒,怎么给你施救?”
鲜于通嘶声道:“是……是金蚕蛊毒!快……快救我!”
厅上众人听到他说“金蚕蛊毒”,皆尽变色,有些正直之士已忍不住大声斥责起他。
这“金蚕蛊毒”,在江湖上恶名远播,可谓天下毒物之最,一旦中了此毒,任你武功多高,都痛楚难当,有如千万条蚕虫在周身噬咬……
季青临道:“不对呀,鲜于通前辈,这‘金蚕蛊毒’乃是苗疆蛊毒,你华山派什么时候也会用人家苗疆的绝学了?哦,我想起来了,胡青牛前辈说,你当年对一苗疆女子始乱终弃,被人家下了此毒,后来胡青牛前辈救下了你,你倒把这奇毒给学会了!”
鲜于通此刻已是痛苦至极,不自觉以头撞地,忙道:“是……是!我对不起那女子,快……快救救我,我……我知道错了!”
季青临冷笑道:“你只是对不住那女子么?后来胡青牛前辈耗费心血救你,你又与他妹妹胡青羊好上,致她怀了身孕,然而你为了名利,抛妻弃子,回华山娶了当时掌门的女儿,是也不是?”
鲜于通没想到季青临对自己的“黑历史”竟如此了解,以为他是替胡青牛复仇来了,说不定胡青牛就在左近,倘若能乞得胡青牛谅解,自己中的毒便有望解救,忙大声嘶吼道:“是……是!胡大哥,我对你不起!我……我当年不该抛下青羊和孩子,这样她也不会寻死!请……请你原谅我!救救我吧,我给你当牛做马,为奴为仆!”
厅上众人听鲜于通亲口说出自己的“黑历史”,都不禁摇头,只觉此人品德败坏,根本不配做华山这等名门正派的掌门人。
华山派众人见自家掌门鲜于通已全无一派之主的威仪,狼狈至极,又承认了自己做过的那些腌臜事,均想:“再这样下去,我华山派恐将在名门正派中再也抬不起头,可不能任由那小子继续羞辱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