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萍萍越看季青临,越觉得他像是叶轻眉那种妙人——总是有着各种常人难以理解的奇思妙想,偏生又能发挥出极大的效用……
季青临拿着王启年记录的司理理招供的内容,对陈萍萍道:“你瞧,陈院长,我捉拿林珙有理有据吧,这司理理招供的内容,就是我去林相府上捉拿的林珙的凭据。”
陈萍萍无奈地微微摇头,笑骂道:“季先生呐季先生……你明明是先去捉了林珙,然后再审问司理理,得到了凭据吧……先斩后奏,说的就是你这种行为……”
季青临微微一笑,轻声道:“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事。”
说话间,四人已来到了专门审讯林珙的审讯室。
林珙此刻正被锁在一张铁凳上,双手、双脚皆被牢牢束缚住,他看到季青临来了,冷笑道:“季青临,你无凭无据便贸然闯入我府的上抓人,陛下知晓后,定会治你的大罪!”
季青临不以为意,淡然道:“林公子未免也太看得起在下了,在下怎可能有胆量无凭无据,便去林相府上抓捕林公子?”
说罢,转而又对身旁的王启年道:“王启年,你将‘醉仙居’司理理姑娘招供的内容,都念给林公子听吧。”
“好的,季大人。”王启年向季青临拱手躬身道,转而面向林珙,朗声将司理理方才最后招供的内容,都念给了林珙听。
林珙听罢王启年所念司理理最后招供的内容,心下登时掀起了惊涛骇浪,没想到司理理竟然真的招了供。
“不……不,她是在诬陷我,她血口喷人!程巨树刺杀范思辙的案子,完全和我无关!”林珙嘶声道,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刺杀案的幕后主使,只说司理理招的供是虚假的,只为了陷害他。
季青临冷笑道:“我知道,林公子肯定想说,司理理才是幕后主使,是她一手策划了这场刺杀案,最后构陷于你,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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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珙怒道:“难道不是么?难道你们宁愿相信一个外人,都不愿意相信我这个在庆国朝堂内的人?那司理理,恐怕和程巨树是一丘之貉,此番招供分明是用的反间计,让庆国来处决我,自己人杀自己人,以削弱庆国的实力。”
季青临道:“好,林公子,我姑且假设是司理理构陷于你……我问你一个问题,望你如实回答……你和司理理私下接触过么?”
林珙想也不想,断然否认,摇头道:“我和那司理理从未接触过,只知道她是‘醉仙居’的花魁,却没想到,这贱人竟这有般毒辣的心肠,含血喷人,构陷于我!”
季青临微微一笑,问道:“可我这里怎么有人来作证,说自己曾亲眼见到你私下和司理理在船上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