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羽看着争吵不休的二人,又望着在底下窃窃私语的十几人,此事因自己而起,就要开口劝退众人,只听得一道威严的声音传开:“放肆!”
便见安王一双犀利的目光望着众将,狠声道:“敌人还没有打进来,你等就在这里唇枪舌战。人心尚且不齐,何以御敌?何以指望你们相助本王,匡复朝庭。”
争论不休的场面,只随安王李通这一声雷霆之怒,营帐中十几员大将当下一惊,急于对着怒目相视的安王行过一礼:“主公息怒。”
上官飞羽看着骤然安静下来的大帐,一双目光悄悄环顾四下,心下暗道:“早就听说江湖复杂,没有想到这一方小城竟也暗流汹涌,争斗如此激烈。”
他想到此事因他而起,不想让安王和手下心生间隙,当下对着安王李通微微一礼,说道:“皇叔,上官飞羽一介布衣,未建寸功,这几位将军说的也对,实不敢居此官职,应在安王帐下当先为士,待飞羽他日建功,主公在以功行赏,以服人心,以堵悠悠之口。”
见到上官飞羽也如此说,那张雄一声冷笑,眉头之间喜气洋洋,甚为得意。上官飞羽倒是无心于官职大小,这可急坏了他大哥萧远易,想他贤弟如此人才,如果安王真让他做了一个小卒,这不岂是埋没了人才,自是觉得有小人从中作梗,要不然他师弟都得到安王重用了,为难之际,却见上官飞羽对他施了一个眼色,萧远易已知他师弟,让他不要再做计较,只皱紧一双眉头,神情激愤,心下骂道:“该死的张雄,乃真小人也!”
安王李通见到上官飞羽如此深明大义,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过真如张雄所说,上官飞羽寸功未建,就任他为宁远将军,恐人心不服,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随他征战多年的老将,步步高升上来的,都是多少有些能力的,他今日破例让上官飞羽任职,他的威望便要在这潼关城失去了,可良驹不可错失,他心下一番思付,说道:
“既然你们都这么认为,本王倒有个法子,宁远将军一职,自是要有一身好本事的人担任,你们就在校场比试一番吧,就由这个义士擂台打擂,你们若是有谁能胜得了他,这宁远将军一职便就由他来做,你等意下如何?”
李通目光望着众将,似有询问之意。那些方才反对上官飞羽的几人,转眼一想,皆面露喜色,心想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怎能和他们这些身经百战的将士相比。
萧远易面无表情看着安王,当下默不作声,想来上官飞羽是他的师弟,安王自是知道他的底细,想他的师弟身手自然是弱不到哪里去,这营帐之中尚无一人是他的对手,他师弟要是赢得众人,便可名副其实,做这个宁远将军了。
张雄以为胜券在握,萧远易前日教训了他一顿,让他在营中抬不起头来,今日他便可以借此发难,找回自己往日失去的尊严,只对着安王行过一礼,笑道:“主公此法子自是公正,我张雄愿意和他校场比试。”
萧远易见到张雄首先应言接战,冷哼一声,他简直不屑与之为伍,不过他清楚他师弟的本事,张雄等人自作聪明,心下暗道:“自讨苦吃罢了,也罢,就让我这兄弟教训教训你们,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莫在这井底呆久了,当真以为自己无敌了。”
比试的消息传至全军上下,武士登台击鼓,顿时城内热闹非凡,校场内鼓声震天,潼关城内上下将士皆是一喜,像今天这种大场面的比试,可是难得一见,自是不容放过,纷纷前来观战。
李通站在高台望着下方数万甲兵,可谓意气风发,他好久没有见到过将士们这么兴高采烈了。上一次还是他领兵拿下潼关的时候,一众将士才有这番的高兴,见他朗声喊道:“将士们,本王今日识得一位义士,难得兴致,定下这场擂台比试,你们昔日身经百战,自持武艺过人,今日本王就给你们一次公平,大显身手的机会,擂台之上,点到为止,胜者可拜上宁远将军一职,今后为我朝效力,凡有心挑战者,皆可上台。”
此言一出,全场顿时哗然,这可真是一步登天了,无不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