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发阎君面对一个滚木向自己身前扑来,怪吼一声,直接一刀劈出,那燃起熊熊烈火从山坡上滚落下来的巨木已经被他一刀劈成两半,黑白双煞师兄妹两人可没有施展那种蛮力,而是身形灵巧的闪避了开去。
张雄见敌军已经死伤了一部分,一人身先士卒,从那禁沟下杀了过来,禁沟的有利地形将会被攻破。张雄心下暗想:“老子要证明自己本事似毫不比萧远易那小白脸差。”
张雄抽出腰间的挎刀,大喝一声:“弟兄们,骑马的便是贼将,倘若拿下他们的人头,从此便出人头地了,给我杀!”
在禁沟上方的潼关将士,随张雄话音而落,纷纷从上方扑杀而下,左路先锋王彦章见到一众将士向他冲杀而来,挥舞着那百来斤重的大铁枪,大铁枪横扫而出,便将数人身躯击飞出去,无一人能杀进他的身前。
双方短兵相接,在黑夜中混乱撕杀一片,黑白双煞师兄妹可真是生性残暴,白煞手中的那只怪鞭,当场便穿过了一个人的胸膛,舞着那条怪鞭,犹如一头巨蟒的身子上下翻飞,无人敢上前来。
黑煞手使两柄断头刀,只一个照面,便将数人杀倒在地,赤发阎君使着那柄戒刀,使展开天罡16路杀神刀法,刀风呼呼,声势格外吓人,索命门三大杀手,平日里人们避之如虎,这些将士无疑在其手下多了一条冤魂罢了。
葛从周骑马四下冲杀,一枪刺入一人胸膛,用足臂动,将那人挑飞,咂倒数人。
张雄见到王彦章身处乱军之中,一身高强武艺杀的潼关将士心惊胆裂,张雄目光显得有些呆滞,但见参将黄天虎手持一杆长枪,叫嚣一声:“匹夫且来受死,”
只一枪“乌龙出海”点向王彦章的胸口,王彦章反应十分惊人,身形连忙一闪,黄天虎一枪刺空,王彦章大铁枪往外一磕,只震得黄天虎手臂发麻,身形向后方退了好几步,正诧异“这人好重的力气”,王彦章却将长枪向前一刺,黄天虎满面震惊之色,只被王彦章一枪刺入心口,张雄与另外一名参将见到这一幕,异口同声的惊叫一声:“黄参将——”
王彦章只将黄天虎庞大的身躯挑飞一旁,十多杆长枪直直的刺向他的身前,他的枪术真叫一个了得,再马上舞转枪身,只杀得十多名将士前后倒地。
张雄见到王彦章的勇猛,只一个回合便将参将黄天虎一枪刺死,嘴角不由得抽搐,握刀的手也开始打颤,知道自己不敌,大叫一声:“快撤,撤——”
当下便与一名参将撤退,经张雄这一撤,潼关众将士可算是丢盔弃甲,狼狈逃窜了。
葛从周率领梁兵突破禁沟,见到张雄所率领的人马已经溃不成军,狂笑一声:“李通帐下果然是一群酒囊饭袋,不足为惧,且看本帅今日如何一鼓作气攻破潼关。”
禁沟防线一破,张雄本无活路可逃,可葛从周却有意放他逃走,目的就是让他前方带路,当潼关一方的将士看到张雄溃败,必然会反生内乱,他就可以一举夺下潼关。
葛从周虎头枪向前一指,喊道:“敌军阵势已乱,给我杀。”
随他这名主帅的命令下达,梁军一个个形如一头疯虎从后方追杀而去,潼关另一方的将士若是走的慢,便会惨死在数名梁兵乱刺之下。
而引一千弓箭手事先埋伏于两道的萧远易,见到张雄率领着乱军向他这边慌不择路的逃来,心头不由得生出一阵紧张之情,能听到他的心跳声,葛从周可是梁军的一号智勇双全的名将,若是能将其射杀在此,梁军必然军心大乱,他们便可乘势夺下金陡关,改变败局。
萧远易见到张雄所领的溃败人马已从自己身旁经过,梁军越来越近,萧远易终于大手一挥:“放!”
随他这一声而出,只见一千支箭骤然射空而出,王彦章最先杀岀,见到满天的箭雨而来,大惊之下,可算是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弃马飞出,挥舞长枪而挡,他那只马匹发出了一声嘶鸣,身上射满了箭,倒在了血泊。
一众人怎么也没想到这里竟然设下伏兵。面对着箭雨,白煞手中的怪鞭使展开来,宛若一头卷着身子灵蛇护住身前,将射往自己身前的飞箭尽数挡住。黑煞手中的两柄断头刀也是运转如风,飞箭难以伤他丝亳。赤发阎君那柄戒刀燃起熊熊烈火,16路杀神刀法挥舞开来,自是将身前门户护的严严实实。
葛从周也是同一时间弃了战马,挥枪避箭,战马同样被射死。而梁军的将士可没了他们这身好武艺,一时间死在箭雨之下的便有数百人,惨不忍睹,第一波箭雨完毕,第二波箭雨又再次射出。
葛从周一时竟无法反应过来,自己竟中了别人的诱敌之计了,好在王彦章闪身过来,将那杆枪在自己身前舞着密不透风,似波水不能入,护住了他,叫声:“大将军我们中埋伏了,快撤!”
葛从周眼神泛着狠历之色,那匹坐骑陪他征战多年,没想到今日竟死在了这里,长啸一声,还想就此杀过去,却见梁军将士一个个倒下,犯难之间,做出了一个十分艰难的选择:“撤,快撤!”
萧远易见到梁军就要惊慌逃散,他脸上毫无大败敌人的喜色之情,反而一脸的惨然之色,亲临战场,见到数百支箭一同射出,听那些无辜的士兵哀嚎惨叫,在这一夜之间,便死了这么多人,战争是多么的冷酷无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