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想若是再添一员猛将及两千兵士,此行必然更加稳妥。
主公不知去向,赵云也无从请示,只好先同意了。
“那便同去吧!”
黄巾军一路杀出西门,直奔界桥。
傅燮领军三千,严阵以待,界桥之上,盾牌成列,形成了一道盾墙,长枪锋芒毕露,一根根贯穿盾前,在桥头两翼,还有弓弩手伺机待命。傅燮相信即便张角率军一万,甚至更多,也休想突破界桥。
当然,即便黄巾真的人多势众,他依然还有准备第二道、第三道防线。
黄巾军杀到,黄巾渠帅见官军早已做好准备,当即喊道:“大贤良师天公将军在后,速速开拓桥路,随我杀!”
说着,他纵马而行,冲上桥面,手中枪杆重重的拍击着马背,战马面对阻拦,也不顾能否跃盾牌,跃了再说。
一道道长枪猛然斜刺向空中,刺入马腹,战马一阵哀鸣,径直坠落,正好砸在了盾阵之中,将盾墙砸的七零八落。
黄巾渠帅趁机暴起,持枪跃向后方,落定之后,长枪抡舞,顿时斥开一众甲士,然后冲向河岸一方。
官军甲士无畏阻拦,奈何实力差距过大,很快被其杀出一条血路。
渠帅的英勇之跃也鼓动了后方黄巾之兵,他们如潮水般涌向界桥,直冲盾墙,与官军甲兵贴身肉搏。
即便官军装备精良,也架不住人多势众,渠帅身后之兵,很快被杀,或者直接被挤下界桥,落入清河。
见界桥大半已经失守,傅燮当即下令:“放箭!”
两翼弓弩手顿时张弓搭箭,一时间数百只箭矢倾泻到界桥之上,人群密集,目标极大,边缘不断有人中箭落水。
然黄巾军攻势却丝毫不减,傅燮也未料到,这黄巾作战竟然如此悍不畏死,一层层的防护,竟然被其层层撕裂。
弓弩手射了五六轮,也射杀了上千人,可界桥之上依然人满为患,而弓弩手显然短时间无力再射。
“难怪皇甫将军来报,三门攻城皆顺利,张角这是将精锐尽数调出广宗了!”傅燮感叹一声,见界桥那头还有数不清的人冲向界桥,不由得一阵头疼,立刻想到了郭嘉围师必阙的说法。
这可不仅仅用于围城,对逃窜的敌军也可以使用这个方法。
“放开口子,退守第二道防线!”傅燮下令道,纵马后退,弓兵也快步撤走,原本死死堵住界桥的甲士也且战且退。
一进一退,界桥被打通,黄巾们悍然冲向西面。
……
“皇甫将军,我军攻入城东,可城东俱是平民模样之人,挡住了去路,前官校尉们不知该当如何?”
皇甫嵩一听,怒道:“其必是张角拥趸,为了掩护张角逃命故意为之,传令三军,凡挡官军之路者皆视作黄巾叛党,杀无赦!”
“遵令!”
皇甫嵩之命令带入城中,官军将士皆不再迟疑,一边高喊着“挡路者死”,一边将挡路之人斩尽杀绝。
城东街道,比肩接踵,人头攒动,人人神色慌张,可人挤人,想退也无法退。
一边是渠帅们的死命令,令他们待在城东不许离开,渠帅的命令,他们必须要听,可另一边,官军已经杀入城内,正沿街道进军,凡是挡住其进军者,一律斩杀。
官军警告无效之后,广宗城内的大街上很快被尸铺满地,流血漂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