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霜常年行走江湖,对于抹除自己停留过的痕迹的事儿做得自是得心应手。
柳春风茫然四顾的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良久之后才喃喃地质问着:“她又不辞而别了?”
他这话也不知是在问谁,但那语气就是叫人听了不爽。
“我-操!”施小伶闻言就爆了个粗口。
她转了转身,甩了手里的辫子,走近柳春风,用一种极其不理解的眼神看着他,问道:“你他妈谁啊?”
“阿霜跟你很熟吗?”
“她需要跟你告别?”
连着问了三个问题之后,她一掌挥向柳春风的胸口,怒骂道:“你他妈还真是认为自己的脸比桌子门框房子都要大吗?我该诉你,别太自作多情了!”
柳春风也非是无能之辈,见了施小伶这一掌袭来,倒是提前闪开了。
只是他躲过了施小伶的掌风,却躲不过施小伶的银针。
他身子刚刚侧开,就感受到了那股由心蛊所带来的噬心之痛。
疼得他顿时就蹲坐在地。
施小伶上前从他心口拔出了银针,冷冷笑道:“柳公子,我要是阿霜,早让你死一万回了!”
说完后她便头也不回地转身回了屋。
而柳春风半跪在地,额角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心如刀绞,心情也如刀绞。
易修远说他是自作多情,施小伶也说他是自作多情……可他是吗?
是的吧。
是的。
可那又怎样?
他们又能拿他如何?!
迟霜对他是什么心情,他其实比谁都清楚,但他一直都在这样自欺欺人,用来渴望那一点点,对他而言其实是望尘莫及的情感。
没人知道他这是一种什么心情。
也许他就是一个不会爱人的人,但这并不是错,不是吗?
但他是个变态,这点一定没错。
别人如若知晓他这卑劣的心思,定然会这么说他。
而柳春风自己,也是这么看自己的。
不过这都没什么……没什么的。
只要得到迟霜的人是他。
但是真要说起来,他为什么就一定要得到迟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