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垂下眸子，不敢去看夜离渗着冰渣的双眼
知道，他们当然知道，为了让夜老将军交出东麒铁骑，夜凡肯定会无所不用其极，宫中那位更是
“夜三之前是没有灵力的废物，手无缚鸡之力，你们都可以忍心将这样一个孩子丢在大火里，还毁了她的容貌，你们又不觉得残忍？”夜离语气淡淡，仿佛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虽说当时受难的确实不是此时的夜离，但身体还是夜三的，她的痛苦，她的悲伤，夜离都清楚地感受得到
被火烧的疼痛，被毁容的惨痛
胸口的愤怒啃噬着她的理智
再一刀，壮汉的左臂被削去一块肉，比刚才那块更大
接着一刀又一刀，一刀又一刀
转眼间，愤怒的夜离已经将壮汉左臂的肉剔得一干二净，徒留森森白骨暴露在空气之中
壮汉早已疼得昏死过去，而黑衣人已经被眼前的夜离的所作所为吓得目瞪口呆
夜离微微吐了一口浊气，理智一点点收回
“还不肯说？”冰冷的语气像一只无形的手捏住黑衣人的心脏
“我，我说，我说”结结巴巴地吐出几个字，面对夜离，他已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知道说与不说，夜离都会让他死，只是说了，至少可以得个痛快
“除了夜凡，还有东皇陛下”黑衣人偷偷瞄了眼夜离的神情，却发现对方根本不惊讶，看来是早就知道了，难怪她刚才会认得老大没有说实话，还好还好，他诚实地说了
东皇？哼，夜离冷笑一声，皇帝老儿果真是闲不住
“你们，是谁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