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咋办?”小树儿没见过这种场面,刚才以为是沧千澈欺负柳雅才拼命似的冲上来的。可是见柳雅没事,又见沧千澈流了这么多血,顿时就有些害怕的又退后一步。
“别怕,小树儿,你是男子汉。帮二姐找块干净的白布,我给他包扎一下,我现在不能放手,他的血流的太多了。”柳雅说完,愣住了,低头看看沧千澈流血的手臂,眨了眨眼睛,然后把手松开了。
她刚刚说不能松手,是为了按压住沧千澈的血管,以免割腕之后血流失太快,让他的身体一下子撑不住。
可现在冷静了一点才突然发现,沧千澈不是割腕自杀,因为他割伤的是自己的手臂,而不是内侧的手腕。
当时柳雅冲进来的时候,沧千澈的手就已经划下去了。她真是关心则乱,见到血就第一反应是沧千澈忍受不住疼痛而割腕自杀了。
可是现在看来,他应该只是为了用疼痛刺激一下,以免在自己回来之前睡着吧。
小树儿挪动着步子,试图找到柳雅要的白布。但实际上他脑子也是乱七八糟的,根本就不知道白布往哪儿去找。直到看见柳雅放开了手,一脸惊讶的样子,才小声问道:“二姐?”
“没事,我想错了。他的伤不要紧,不伤及性命。”柳雅这才松了口气。赶紧掏出自己的手帕来,给沧千澈把手臂上的伤裹紧。
同时,她看了一眼那道伤口,深是很深,不过还好手臂上没有重要的筋健,只是皮肉伤。不过这个家伙也真是乱来,如果怕失去意识的话掐一把大腿也行啊,何必要划伤自己呢。弄得血糊糊的,让她担惊受怕了好半天。
再看看被自己一手刀砍晕的沧千澈,柳雅微微吐吐舌头,估计着自己刚才的力道,算算大概他要晕厥多久。
“二姐,真的没事了?他为什么要自杀?”小树儿这才凑过来,好奇的看着已经昏迷的沧千澈。而且,没有再叫他“二姐夫”了。
“是我刚才看错了,他不是自杀,是怕等不到我回来就失去意识,所以想划开一道伤口,用疼痛来清醒一下。”柳雅说完,舒了口气坐在床沿上,伸手摸了摸沧千澈的额头。
这次因为催吐及时,所以他没有再发烧了。而且脸色虽然憔悴,但是并没有那种中毒严重的青灰色。再给他把脉,脉象平和了许多,应该并无大碍了。
见柳雅一连串的专业动作,小树儿惊讶的咽了几下口水,然后才问道:“二姐,你真的在自学医术?”
柳雅觉得没有必要隐瞒小树儿了,便道:“嗯,已经摸到一些门路了。之前你发烧的时候,不就是我上山采药把你治好的吗?”
“可是二姐,他现在这个样子,真的不是……要……嗯了?”小树儿歪着头看看沧千澈昏迷的模样,一脸的担心。
“不要紧。帮二姐打点水,我给他擦一下血迹,然后就把他叫醒。药方我还要再调配,这副药是不能再吃了。”柳雅利落的把沧千澈沾了血迹的外衫拉下来,伸手就要解开他的里衣,结果被小树儿一把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