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贵人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又已经先放低了姿态,实际上就已经把柳雅的后路给堵住了。
今后,柳雅和裕贵人的身份或许有悬殊差距,可那必须是柳雅做了正牌太子妃之后的事情了。
可现在说来,柳雅还是未入古家宗族谱的一个普通女子,而裕贵人则是堂堂的皇妃。
要是柳雅再揪着这件事情不放,只怕刚刚拉到自己这边的优势就又被裕贵人给抢去了。
这就是所谓的宫廷暗斗,一来一往都是暗箭难防,稍有不慎就大势已去了。
更何况,柳雅知道裕贵人腰杆子再次硬起来的原因,和二皇子沧千濯已经做了青梵的王很有些关系的。
若是裕贵人在宫中无依无靠,还被人拿来当作棋子,想必也不会这么趾高气扬的来古家讨解药了。
思量一番,柳雅也倒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念着二皇子如今的势力,就给裕贵人这么一次台阶下吧。
毕竟青梵的实力也不容小视,若是在边境闹出点什么乱子来,也是给沧千澈找麻烦。
想到这里,柳雅从古老爷子的身后走出来,笑盈盈的朝裕贵人施礼,说道:“裕贵人您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想当初我在宫里的那几日,还和四皇子有些小交情。咱们古家和冯家,听说也是世交,估计是冯家三哥有心交好,被我给误会了吧。解药嘛,好说,不过我现在身上真的没有,需要再加紧配制。这又赶上年关将至,我这事还真是忙的紧,能不能讨个商量,裕贵人给我宽限几日?等这个年过去了,我必定把解药送到。”
柳雅最后用的是一个肯定句,答应了送解药,却是要推迟日期。而且不是和裕贵人在商量,而是直接告诉她,要拿到解药就得等着。
裕贵人脸色再次变了变,不过隐忍着没有发作。而是咬了咬牙,尽量平静的问道:“那能不能给个时日,我也好再做打算。”
柳雅想了想,道:“我实话实说,并不是有意拖延时间。您也是养蛊的高手,也知道这解药真的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配制出来的。尤其还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段,更是急不来的。我要是说三天做好,可就是得豁出命去了。可是裕贵人自己掂量掂量,您的那个侄儿值得现在的我豁出一条命吗?”
柳雅说的是“现在的我”而不是“我现在”怎样。
可见,柳雅是有意让裕贵人把话儿带过去给冯家人,尤其是那个冯三公子知道,现在的柳雅并不是随意可以摆弄的一个小姑娘了,以后想要来找麻烦,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裕贵人的眉头拧了拧,最后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柳雅有一句话说对了,同样是养蛊的人,都知道配制解药该用什么样的方法。
一般来说,养蛊人的解药都是用蛊师的血来做药引的。而蛊毒阶段越高,所需要用的血量就越大,否则是不能完全克制蛊毒的。
而现在柳雅在古家有老爷子撑腰,在宫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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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皇太后的认可,自己随随便便就说让她放血救人,那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