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托马斯!”“托马斯!”无数的人呼喊着托马斯的名字,欢呼声如同浪潮一般起伏,其中以非洲的训练家为多数,其他大部分的第三世界国家的训练家们也纷纷起身欢呼。不列颠的训练家们也不吝送上热烈的掌声,不仅是因为对托马斯的实力认可,也是对法兰西吃瘪感到愉悦。如同英雄归来般的待遇,就彷佛获得了世界赛胜利般的激情,簇拥着托马斯的训练家们将他高高抛弃,又稳稳的接住。这如同节日般的欢庆,只是为了一场小组赛的胜利而已。为了在七大国训练家眼中,无关紧要的一场胜利而已。但对于布基纳法索以及绝大部分的非洲训练家而言,这已经是奇迹了。哪怕第三局出场的那名训练家,面对不敢再有任何怠慢的法兰西帝国完全没有胜算,也是足够举国欢庆的奇迹。托马斯,这名黑人大汉在人群的欢呼中显得有些腼腆与局促,好不容易才脱身。随着场地的修整,第三场对战的开始,这般欢庆的气氛才逐渐平息。奇迹之所以是奇迹,就是因为它无法连续发生。布基纳法索毫不意外的输掉了最后一局,终归没能真正战胜法兰西帝国。但他们没有气馁,依旧骄傲的挺起胸膛。能胜一局,用种族极限更低的宝可梦,在属性的劣势下,面对天王级招式变化依旧胜了一局,已经足够了。虽然最后还是输了,但欢庆与喜悦依旧洋溢在每个布基纳法索的训练家脸上。落败的两位训练家虽有些遗憾,但也觉得不负此行。至少他们已经尽了全力,这已经足够了。唯有一人,在这样欢庆的氛围中依旧神情凝重。呆呆的望着对战场,悠悠的叹了口气。“我有些不太舒服——这里太潮湿了。出去吹吹风,透个气。”托马斯离开了观赛席,不想打扰沉浸于喜悦中的同伴们。但担忧与无奈,始终在他的心中萦绕。他虽然赢了,但也只不过是暂时的。假如在小组赛之后的淘汰赛上再遇到法兰西帝国的对手——假如他们能进淘汰赛的话,他也没有再度胜利的把握。他的战术虽然厉害,但并非不能被针对。况且,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布基纳法索的资源是有限的,能够培育出数名资深级训练家已经是极限了。同时学习两个属性,还要兼顾许多超能系的招式,也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没有余力去追求更强的天王级。对于七大国的训练家而言,有着充足的资源,他最渴求和缺乏的宝可梦所需的营养品可以源源不断的供给,只需要思考如何突破天王级就行。而托马斯不行,不仅没有前任探索出的道路方便他一窥天王级的究竟,光是大部分七大国训练家甚至都注意不到的重要的“营养”都无法支撑。现在他能赢,可再过几年呢?再过十年呢?法兰西帝国始终会有接连不断的天王级训练家诞生,甚至就像华夏那样整体实力越来越强。而布基纳法索,哪怕托马斯将余生的精力全部放在教导年轻一代上,也不见得能再培养出新的资深级训练家。他的奇迹,只是奇迹,暂时的奇迹。没有任何理由,只是因为布基纳法索是个连最基本的生存物资都无法自给自足的小国。布基纳法索也是与现代接轨的,他们也需要电力、需要自来水、需要交通工具。而这一切,其实都是法兰西帝国在帮助建设。说实话,波拿巴家族的皇室没有把他们当成殖民地对待,也没过多的干涉布基纳法索。但只是正常的交易,就用各种各样的工业产品换走了布基纳法索本就相对贫瘠的土地上的大部分资源。而托马斯知道,布基纳法索人民的生活离不开那些工业产品。他不明白为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决。他只能看到,源源不断的“贸易”,夺走了他们的资源,而他无力反抗。托马斯终归是个训练家,毕生的精力都放在了宝可梦的身上,他懂什么叫“剪刀差”也不明白什么“经济学”。更不明白,与法兰西帝国的贸易,只不过一个阳谋。一个过于堂堂正正,谁都知道能将布基纳法索压的喘不过气,却又无法谴责的阳谋。“你可能需要一些帮助。”一个陌生的声音忽然在身边响起,顺着声音望去,是一个站的笔挺的亚洲男子。“你是......华夏人?四天王?”托马斯有些疑惑的问道。对方说的是汉语,作为世界通用语言他懂得汉语,只不过说的有些生硬。“同时学习草系与虫系的宝可梦培育,虽然现在的培育知识比以前的好理解不少,但至少在十年内是很难有人同时专精两个属性的。”那个亚洲男子点了点头,澹然的说道。“是的,我的蝶结萌虻培育的并不好,很多虫系招式掌握的都不好。”托马斯点了点头,用生硬的汉语答道。这是一般训练家都能看出来的事情,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所以,如果你想要解决眼前的困境,想要让布基纳法索摆脱资源受限的命运,必须要成为天王,只要有一只天王级宝可梦都能让全世界的人高看你。”“成为天王?谁又不希望成为天王呢......”托马斯露出了苦涩的笑容,摇了摇头。“我明白,成为天王没那么简单,虽然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有一只天王级宝可梦了——虽然那是建立在丰富的资源上。但也没有前人留下道路,虫系宝可梦的未来是我一手探索出的。”华夏四天王之一,最年轻的虫系天王林辉如此说道。认真的看着托马斯的眼前,缓缓的说道:“所以你需要帮助,例如......一个虫系天王的训练笔记,一套让蝶结萌虻突破种族极限的方式和相应的资源。”任何人听到这样的条件,都不可能不为之心动。就连托马斯也呼吸不由得为之一顿。紧接着,他露出了警惕中带着疑惑的表情。纠结了良久,才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么代价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