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只想知道他是谁?”
从有记忆起,对于亲人的概念,柳雨荷知道的只有母亲。
好吧,没有祖父母,行;没有兄弟姐妹,行;没有七大姨八大姑、堂表叔舅,也行。
可是,没有爸爸,真的不行。
很小的时候,柳雨荷问过柳青盈,柳青盈错开了话题;
再懂事一点了,又问,柳青盈避而不答;
满18了,成人仪式上,柳雨荷小心试探着母亲的反应,柳青盈终于答了一句“等你有成就了”;
好不容易在全球时尚设计比赛得了冠军,柳雨荷觉得母亲一定会实现自己的承诺了,却没料到,得到的是冷冰冰的一句“他的事,你毋须多知。做好你的本分即可”。
柳雨荷不能再像以往那样继续做个鸵鸟了,第一次对母亲发火。
“为什么?”一旦喊出,压抑心头许久的愤懑在母亲多年的教育下终于爆发了。
“从小到大,你不曾说过他。你可以当他是空气,那我呢?都说孩子是爱情的结晶,我不知道你对他是否有情,如果无情,又何必生下我?”
柳青盈不为所动地看着发泄的女儿,眼里的冷漠彻底激怒了柳雨荷。
“你是快乐了,那我呢?难道连知道他是谁的资格也没有?如果这样,我愿你从未有生过我。”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柳青盈对女儿的要求一直很高,这么些年,她将自己年轻时的理想全寄托在了她的身上,为她择名校、请名师,柳雨荷的未来,她一手操控。
对女儿的顽皮,除了责骂,从没动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