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告别后从宫中离去,煜王府的轿子备在宫门处,车夫是府中的大蓝子,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少年,他见了我连忙将我迎上车。
“公主去一趟宫中辛苦了。”
他挥着马鞭腼腆的笑了笑。
我坐在车厢里,好奇道:“你怎知我去宫中辛苦了?”
大蓝子听说是家里父母接连得了流行病而死,后来被煜王爷无意间救下了快要死掉的他,他为人话不多,却很是体察人心,我出门都是他来往接送着。
“奴才虽没去过宫中,但听说里头规矩甚是多,想来都是人人都要端着身份,言行举止处处要小心,如此不是人人都很累。”
隔着帘子我微微笑了笑,“王府里没那么多拘束。”
他轻挥着马鞭朝我应是。
行到京街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
大蓝子朝前张望着,片刻后才与我道:“好像是有马儿冲撞了夜王府的马车。”
听到夜王府三字我不由一凝,我微撩起车帘朝着前头看过去,不远处一辆棕红的马车似受了撞击,歪斜着横在一旁,拦在了路中,套着鞍套的马儿好似受了惊十分不安。
羽色妃从马车中探出半个身子,额上红肿了些,脸色很是不好。
马车一旁,一个男子骑在马上倨傲的看着那辆受惊的马车,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羽色妃,他的随从则是在跟羽色妃的车夫争辩着什么。
我低声朝大蓝子问道:“那个男子是何人?”
大蓝子看了一眼,“那人是左相的儿子,是当今太子妃的哥哥乌雅明志,不过不是嫡亲的哥哥,他是侧室所生。”
我心中了然,难怪如此倨傲,羽色妃虽然只是夜王府的侍妾,可到底所出夜王府,京中寻常人见到夜王府的人几个不是客客气气。
我听到羽色妃语气略重开口,“三公子撞了我的马车还要与我寻理?”
“到底是我的马儿冲撞了你的马车,还是你的马车横着走,我确实想听听当中的道理。”
乌雅明志骑在马上,将倨傲写在了脸上,他一身宝蓝的长袍,胸前团着着牡丹花纹,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半靴,眉目间依稀与太子妃有两三分相似,
“分明是你们的马丝毫不偏不倚的朝我们冲了过来。”
羽色妃的车夫气的脸色通红高声分辨。
乌雅明志嗤笑一声,“这条路莫不是你们的?我为何要让你们?我刚回到京城便见到你们独独占了路横行在道上,若不是知晓天地还没变换了天色,还要以为京中着一亩三分地都已经是夜王府之物。”
车夫气急,“我们如何没让你……”
“好了。”
羽色妃将难看的脸色压下去几分,现下这里围着这么多人,乌雅明志字字句句里都隐约好似提着轩辕夜要夺这天下一般,羽色妃大抵是不想在与他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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