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他刚才抱在怀里的夜雾吗？
“你……你没死？”祁修试探性的追问，却不敢去靠近。
偷偷低头看了一眼，已经僵硬的尸体，默默的拉远了距离。
坐在床上的夜雾看着祁修如此，直接笑了起来。
她没死？
不，她已经死了。
只是现在的她，是一具灵魂而已。
“在我十岁的时候，我就死过了，阎王殿的生死簿里，我的名字是没有的。”
夜雾声音淡淡的，也不知道是在跟祁修解释，还是自己在回忆。
她叹了口气，“所以，即便我死了，我也去不了地府，投胎不了。”
会一直一直，这样游荡在世间，成为孤魂野鬼。
“什么情况？”祁修追问，默默的看着床那边，发现夜雾是没有影子的。
她是鬼。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祁墨，怎么样了？”
祁修和夜雾，几乎是同一时间问出这个问题的。
祁修咬唇，下意识就想跟夜雾说，祁墨现在非常不好。
危在旦夕。
但一想，最后还是摇头，“他只是受了点伤，他……”
“你别骗我了，他伤的很重。”夜雾摇头，站了起来，一下子就戳破了祁修的谎言。
她的眼泪在掉，“如果他伤的不重，他是不会让你来的。”
她了解她深爱的那个男人，到底有多固执，又有多深爱她。
如果不是祁墨真的到了无法的地步，是根本不会让别人过来的。
“他……”祁修想在说，可是实在也说谎不了了，就实话实说，“我过来的时候，他还在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