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为什么要做两颗?”风雪追问。
李末摆弄着衣角,将布料绕在食指,又绕了回去,反反复复,衣襟已经皱巴巴的。
她总不能坦白说,想留一颗给风文峥吧?
虽说她理应杀他报仇,但一想到他说的要离开无影宫的话,便狠不下心来。
这个月的解药吃了,那下个月呢?
脱离了无影宫,不仅要作为叛徒被追杀,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没有了每月一次的解药。
让他死于无影宫的刀下,或死于病发?
不,他要死,只能死在她手里。
她不知这是一抹执念还是自欺欺人,但若能多做一颗解药,为何不去做呢?
眉间松了松,她又往旁边一瘫,故作轻松道,“我就是想着这么珍贵的药材全部用掉怪可惜的,若是能留下些,以后万一有什么紧急情况,没准能派上用场。”
“哦……不过,那毒……怕是得用整株花才行。”
顾子墨的蛊埋下已有九年,从发病症状来看,没有药的话,活不过半年。别说留下一部分冰玄花备用,就算用上一整株,他都不能保证够用。
因东方凌在场,他也不便多言,点到为止,让李末明白即可。
而李末只是慵懒的张了张口,随即又闭上了双眸假寐。
“哦,那可惜了。”
左手,停下了绕衣摆的动作,紧紧攥起,指节因用力而显得发白。
东方凌将她不经意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一路异常沉默地望着风景,微凉的眸光里神色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