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的一堆‘狐语’自是得不到任何回应,它不开心地跳到慕容尘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索性窝起来睡觉。
这小子身上的龙涎香,还蛮好闻的。
入夜后,慕容尘才从相府回来,心情也稍微缓解了一些。
他不在的这一下午,奏折又摞了老高。
慕容尘揉揉发疼的太阳穴,刚坐于案前,拿起奏折批阅了几份,逐风便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
慕容尘埋头继续批阅,“什么事?”
逐风扯动了唇角,略显为难道,“皇上,萱妃娘娘……又来信了。”
案上那只握笔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又继续写起字来。
逐风侧过头看了眼墙角处堆了厚厚一摞,落满灰尘的信,有看了看他手中的信,问道:“皇上,这封也不看吗?”
其实他觉得,萱妃娘娘还挺可怜的。
皇上遣散后宫后,原本还会时常去看她,可后来,去的频率就越来越少,如今算起来,皇上已有三个多月没去看过萱妃娘娘了。
但不管皇上去或不去,每隔两三天,萱妃娘娘都会派人往宫里送信,从未间断过。
皇上一开始还会拆开扫一眼,不知什么时候起,就再也不看了,连拆也不拆开。
逐风有时会想,这萱妃娘娘又是何苦呢?
皇上心里已有皇后,再容不下别人,皇上已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她安安静静平平淡淡地度过,不是也挺好的么?
但这些,他也只敢偷着想想。
猜测主子心思,可是大忌。
他问完话后,过了片刻,就见慕容尘放下了笔,合上奏折,声音是一如既往地冷淡。
“拿过来。”
“啊?”逐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朕说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