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进去的时候,似乎不痛,可是等没入血肉,那种刺痛感便如影随行。
她勉强扯了下嘴角,“道理,谁都会说。”
可是,她不为难自己,又能为难谁呢?
他吗?
说到底,她终究是于心不忍。
到头来,只能是两个人都痛苦。
与其这么相互折磨,倒不如一刀断了来得干脆。
长痛,不如短痛。
陆时衍知道,她的心结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开的。
所以,他用这次脚伤替自己争取了一个月的时间。
来日方长,他也不必急于一时。
两人默契地没有再说话,就这么沉默地站在那里,看着陆砚白在秋千架下玩得开心。
暮色四合,夜幕降临。
夜风也渐渐夹带了几分凉意,陆时衍望着坐在秋千架下的小家伙,轻轻唤了她一声,“砚白,该回去洗澡了。”
刚才的谈话中,他之所以不提及陆砚白,也是不希望通过女儿来给姜涞更多的压力。
在他的观念里,他不想姜涞只是为了孩子,才委屈自己跟他在一起。
当然,哪怕他说了,她应该也不会这么做。
因为,她向来不是会让自己受委屈的性格。
陆砚白听到男人的话,轻巧地从秋千上跳了下来,“来啦!”
她欢快地跑到轮椅面前,低头看了一眼男人打着厚厚石膏的右脚,“爸爸,你的脚还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