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通一起从明水河边回来后,雷治民正在派出所门口焦急地等着呢!
陈观这才想起,吃完晚饭时他让雷治民去找赵留财,一起到成章那里等他。
陈观和李通打了个招呼,跟着雷治民就走。
一路上,雷治民抱怨说陈观不守信,害得他们三个人象个傻傻一样苦等。幸亏是在成章那里,要是在大街上,说不定早就被桃花岛歌舞厅的小姐勾引去唱歌了!
陈观嘿嘿直笑,说看雷治民那怂样,恐怕还不知道女人是啥味呢!去去歌舞厅也好,说不定遇上个风骚的小姐,一激动就破处了,免得将来和那个姓罗的女护士结婚时,新婚之夜不知道咋弄,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雷治民就骂陈观说话越来越没正经,都是赵留财那老色胚给教调坏了!
桐花镇是小镇,从派出所到法庭也不过几百米距离,说话就到。
到成章的住处一看,赵留财和成章两个已经喝上了。酒是花脸儿杜康,菜是从夜市上买回来的五香花生米、凉拌黄瓜丝、凉拌海带丝、凉拌金针菇,简简单单,倒也爽口。
陈观刚坐下,赵留财就说:“陈组长,又给你们所长吵架了?听说你对象调水泉市公安局了,是真的假的!”
工作组早已撤销了,陈观的组长也早就不当了,赵留财依然喊他陈组长,说不清是挪揄呢还是尊敬。
陈观不理他,喝了口酒,吃了口菜,才说到:“这人啊,要是走了背运,喝口凉水都塞牙!回头我得找个算命的算算,看看这霉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赵留财马上就说:“我看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印堂发亮、面带红光,正是一副好运相,哪里会走背运呢?”
陈观“噗”的一下,差一点把刚刚填进嘴里的菜吐出来!
赵留财又煞有介事地说:“相书上说,天庭饱满吃官饭,地阁方圆掌大权。头圆眼大双眉浓,伏樨骨插天庭中。天庭饱满如立壁,两耳贴脑高眉上,山根直上印堂起,口要方正如珠红,更看眉毛指天仓,眉清目秀最为良。口角向上法令长,颧骨饱满五指容,鼻直口方无偏斜,国字面相有官运。你看你看,这说的多好,和你的面相对照的多么严密!”
成章就说:“老赵,你不缼人会死啊?陈观那是国字脸么?说他剑眉星目还差不多,其它的都是胡扯!”
赵留财摇头晃脑地说:“成章,你年轻,懂个啥?咱陈组长可是我见过的最有出息的男子了。你仔细看看,陈组长脸上是不是有一层光?你知道那是啥么?那是佛光!菩萨都在保佑着陈组长呢!”
成章和雷治民都忍不住睁大眼睛朝陈观脸上直瞅,还别说,赵留财没有胡说,陈观脸上确实是莹莹如玉,似乎真的是有一层光晕一样。
陈观手一挥:“去去去!老赵缼人,你两个也跟着缼人!看我失恋了,没人疼了,好欺负是不是?”
赵留财、成章、雷治民这才知道陈观是失恋了,再也不敢胡说了,四个人坐着喝开了闷酒。
喝着喝着,成章突然问到:“小师弟,你失恋了,该不会再回头和我抢李娟吧?咱可先说好,你可不能把你的痛苦转嫁到我身上,让我也失恋!”
陈观正喝酒呢,闻言又是“噗”地一下,一口酒喷到了地上!
赵留财就说成章的担心是对的,要是陈组长去追李娟,八成一谈就成,根本不用象成章这样费老鼻子劲都没半点进展。
陈观直起腰,叹口气,说到:“老天睁睁眼吧,赶紧让这两个货闭嘴!我咋这么倒霉,上班遇上孙所长,下班喝酒遇上老赵这唯恐天下不乱的货,真是倒霉到家了!”
赵留财乜斜着眼说:“你真的后悔认识我?算了,我老赵来的路上想了一路,本来是想告诉你一个能治住孙玉成的法子呢,算了,不说了!”
成章马上就给赵留财端了杯酒,说到:“老赵,少卖关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陈观心里暗想,这桐花镇真正对自己好的,眼下可能就是这三个人了。三人中和自己关系最铁的,应该就是成章了。看来,老百姓说的四大铁不是胡说的,自己虽然和成章不是同期同学,但毕竟是一个学校毕业的校友,一见面天生就有一种亲近感!
赵留财喝了成章的酒,这才慢悠悠地说到:“上次我就说过,让陈组长回去看看孙玉成在派出所过夜了没,陈组长八成没看。我给你说,我这可不是胡说的,是有确凿证据的。桃花岛的老板有一次喝多了,给人说,他的歌舞厅不怕查,有派出所保护呢!说是舞厅里新来了小姐,这老板就会邀请孙玉成去唱歌,让他免费品尝一下。这话我琢磨着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