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男人温怒的质问，却使得陆非烟心底才扩散开来的黑暗渐渐收拢，许久不曾听到过的称呼，让就算是她，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顾衍发出“嗯？”的一声，陆非烟才反应过来，原来真的跟她想的是一回事呀？
她在心底再度问自己，这个男人生气，只是因为她不爱惜自己，是这样嘛？
眼眸中逐渐泛起笑意，陆非烟抽出双手，勾上自己正上方这人的脖颈，嘴角划起一个弧度！将一身的疼痛淡忘在脑后，陆非烟现在只想知道是不是跟她想的那样。
“所以，亲爱哒生气，是因为我不爱惜自己是嘛？上次也是因为这个生气的，是嘛？”
问完话，陆非烟习惯性的歪了下脑袋，观察着他的反应，随后继续：“可是，如果是因为这样的话，没必要呦！这只是一具躯壳呢，死亡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的。”
眨着双大眼睛，她就那么笑吟吟的看着他，从眼睛到神情，无一不在表露出她是认真的这件事情，使得顾衍又皱起了眉。
她这样的反应，这样的认知，实在不是什么好事！虽然他也知道，精神病态者并不惧怕死亡。
在他学习期间看过不少案例，其中一件就是某个精神病态者在被执行死刑之前，还为自己点了一份丰盛的午餐，在死亡前的最后一秒都还保持着他的优雅从容，或许，死亡，才是他们最好的解脱。
但是，这却不是顾衍想要的。
就这样对视良久，最终顾衍在她那双无辜的大眼睛里败下阵来，只见他叹了口气，头一次泄露出一丝除了冰冷和皱眉以外的神情。
无奈。
垂下头来，顾衍口气和他表情一样的问道：“你让我，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