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命不凡者,往往会败在自负。
太苍主城中心,此刻一片狼藉。法域强者与人剑合一的最强一击,导致整个城中心都差一点塌陷。在力量消散之后,其他修炼者才堪堪的松了一口气。
杀意,血腥之气弥漫。之前的众多灵鲨帮之人,已经全部殒命。
「徐老祖是吧?您作为前辈,的确很强。如果在别的地方,我不会是你的对手。但这里,偏偏是太苍界力量最集中之处。」
煌浩宇抹去嘴角的血迹,一步步走向徐老祖。
「法域境界,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达到。操控天地之力,一定要经过时间的淬炼,拥有极为浑厚的灵力修为,还要经历很多实战,才能真正触及。」
从这个层面上,煌浩宇很是佩服徐老祖。虽然性格很古怪,也不留情,不讲理。但是力量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
拱手,煌浩宇向徐老祖行礼:「晚辈能够侥幸捡回一条命,完全是因为借助了界域法则之力。若非太苍界的天罚之力,我早已死在前辈的手中。」
徐老祖瞪着双眼,由于天罚的阻挡,他身上的灵力还无法运转,甚至连说话都不清晰。所以即便再怎么愤怒,也无能为力。
「晚辈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即便你是法域强者,在这太苍界之中,也要遵守规矩。首座的确号召天下群雄前来,但并非以这样的方式。」
话音落下,四周一道道的身影迅速出现,手中长枪将之架住。
「前辈,还请您跟我们回太苍玄宫。只要你好好说话,我玄宫所有人不会为难于你。毕竟法域强者的面子,还是必须要给。」
在一片狼藉之中,徐老祖被带走。
他身上很是狼狈,也很滑稽。衣袍被弄得漆黑,破破烂烂,然后长发也弄得爆炸一般,甚至银白色的发丝变成焦黑之色,一点形象都没有。
片刻之后,徐老祖恢复一些力量,灵力能够在经脉之中流转。
扫过众多护卫,定格在受伤的煌浩宇身上。
「小子,你很聪明。老夫的确忽略了天罚之力,以及这太苍界的界域空间之力。你能够借助这股力量将我弄成这般模样,也是你的能力。」
话锋一转,徐老祖冷着脸:「但你让老夫当众颜面扫地,这笔账我记下了。老夫一定会找你太苍玄宫算清楚,让你们首座给我一个交代。」
这时候,煌浩宇感觉胸口一阵翻涌,然后喉咙之处一阵腥甜。他知道是强行施展最强一剑,导致体内的经脉,灵力气息都受到严重的损伤。
但眼下绝对不能表现出来,拳头暗自紧握,将这一股血气强行吞下去。
「前辈请便,晚辈我问心无愧。这太苍主城绝非你灵鲨帮乱来之地。」
……
太苍玄宫,安静的密室之中。
「岐山主,岐老头,他怎么样了?已经这么多天过去了,他为何还没有醒过来?难道这一次就真的伤的这么重吗?以他的体质,不应该这般…」
此时,躺在床榻之上的风眠,依旧是昏迷的状态。他身上布满闪烁光芒的金针。各大穴位之上,完全封闭。一道道精纯的灵力在其上游走。
岐山主单手负于身后,眉头紧皱,脸色并不好看。
「这小子一直都是个异类,他体内的气息与我们任何人都不同。身体的伤势可以自己修复,我已经做出最大的努力,应该已经没事了。」
话锋一转:「不过他自己的神识却还陷入沉睡,就像是被什么力量束缚一般,不管是怎样的力量,都无法将之唤醒,也就是说,旁人无法帮助。」
越凤灵皱起眉头,正要继续询问,外面传来急切的声音。
「凤主
殿下,煌浩宇公子率先回来,并且带回了灵鲨帮的老祖。现在他不依不饶,说是要见首座,讨要一个说法,还请凤主定夺。」
深深地看了一眼风眠,昏迷之中的他,眼睛似乎动了动。
转身,越凤灵看着岐山主:「老头,这里先交给你,我出去处理一下。放心,此处绝对不会有人打扰,一定要想办法将风眠唤醒,否则天下大乱。」
岐山主并未回答,只是看着风眠的样子:「小子,这应该不是你的选择。」
上前一步,伸手拂过风眠的上方,一道灵力将之覆盖,想要以神识的方式探寻他的意识,但一瞬间,岐山主被直接弹回来,向后倒退数步。
「很好!好得很啊!既然如此,那你自己决定吧,老夫管不了。」
气息涌动,风眠现在的神识之中一片漆黑,甚至像是死水一般寂静。
某一刻,一滴水落在平静的区域,掀起一道道涟漪。
「风眠…你只是一个「容器」,何必如此拼命?就算你成功了又能怎样?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不如就这样沉睡下去,一了百了。」
「不错,风眠,你还有什么好争的呢?不过是大能者手中的一颗棋子。你想改变自己的命运,谈何容易?不如就放弃,或许还能就此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