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闪烁的长枪,抵在孟长君的脖子处。只要他稍有动作,便是鲜血喷涌的下场。肖若尘虽然不是他的对手,但作为第一守将,绝对不能有半点退缩。
「区区守将,呵呵…你家界主还没有说什么,你敢先动手?你若是敢动我一下,天元盟会倾尽所有,向你太苍界报复,你们能承受如此雷霆之怒?」
话音刚落,肖若尘眼神闪过一道寒光,长枪噗嗤一声没入他的肩膀。
血窟窿出现,鲜血顺着枪身滑落。
「肖若尘,你竟敢……」
缓缓地蹲下身形,肖若尘目光冰寒,甚至有一种嗜血的杀意。
「我怎么了?是你先目中无人,进犯我太苍界。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吗?界主不动手,只是因为你不配,没有半点资格!」
长枪一挑,穿过血窟窿,不管孟长君的咆哮,直接将之提起来。
「你好像忘了一件事,这里是太苍界的边境,是军营,一切以军人的方式处置。所以在这里,没有什么规矩。我身为守将,就算灭了你,也无所谓!」
冰寒,森然,动弹不得。
孟长君终于知道,当林崖圣尊陨落之后,这风眠以及他手下之人究竟有多疯狂了。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的寒冷,眼神都变了。
「风眠…你不敢…你不敢杀我!快阻止!你若是让他杀了我,一定会后悔!风眠,你听见没有?我让你放了我!」
片刻之后。
军营主营帐之外,处刑台之上。
孟长君狼狈的,身上布满鲜血的被束缚在其上,丝毫无法动弹。
他身上的灵力,灵魂之力,都被风眠封锁。后者怎会有如此雷霆之力?一切都是因为万象洞天,让风眠在短时间内领悟到了天罚铭文。
没错,此刻的孟长君身上,有一道若有似无的,淡金色的铭文旋转,十分晦涩难懂,甚至一般人都无法触碰。
这究竟是什么?自然就是风眠所释放的天罚铭文。他进入某种境界,掌握了天罚之力的规律。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调动。
天罚铭文的力量,以及作用是什么呢?正如此刻的孟长君,无法运转灵力,灵魂之力也被封锁,导致他瞬间变成一个废人。
不仅如此,天罚铭文一旦出现,便屏蔽了太苍界之外所有的感知。不管力量境界再强的修炼者,都无法感知到他的存在,变成真正的困兽。
挣扎无用,孟长君死也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易就变成俘虏?
「放开我…风眠…你会后悔的…」
突然,一道身影闪过,诡异的出现在他面前。
风眠单手负于身后,伸手
拂过孟长君的脸:「你可知道,平常本座可以十分温柔,但要分人。若是朋友,怎样都行,但若是不听话的敌人…」
捏住孟长君的下颚,风眠脸色骤然冰冷:「想必你也知道,林崖圣尊之所以会陨落,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最终是因为谁?」
狠狠地丢开孟长君,风眠杀意尽显:「从你家主子毫不留情的下杀手,我太苍界与天元盟之间,便注定没得谈。这个仇,就凭你,根本不够偿还!」
愤怒达到极致,风眠变得十分冰冷。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似乎知道一些我感兴趣的事情。现在说出来,我便放你一马。但你若是不说,本座便让你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冰冷的杀意,将孟长君完全笼罩。所有灵力被封锁的情况之下,他根本无力反抗,甚至忍不住颤抖:「好…我说…我这就说…」
原本以为,太苍界新任界主只是一个毛头小子,没有多大本事,是一个软柿子。但此时此刻,孟长君面对的是一尊杀神,肠子都悔青了!
低声,孟长君在风眠耳边说了些什么。
风眠脸色连续变化,但最后都压制住了。
恢复如常,风眠看向孟长君:「你的意思就是说,天元盟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针对太苍界只是开始。他们的目标还是在我身上?」
「对…没错…你现在…现在可以放了我…吧…」
孟长君奄奄一息,失去灵力之后,终究还是一个怕死之人。
风眠神秘一笑,转身缓步离开:「有意思,看来这天元界,我也必须要走一趟了。」说话间,风眠屈指一点,孟长君身上的铭文散开。
但很快,孟长君憋屈的发现,自己的灵力并没有恢复。
「风眠,你卑鄙!出尔反尔!」
一道声音传来:「本座只是答应不再禁锢你,至于灵力,我并没有说过还给你。进犯我太苍界之人,还想安然撤离?」
下一秒,只见得军营四周无数的将士疾步逼近,将孟长君团团包围。接下来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窟窿满布,鲜血连续喷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