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遗憾,但林浩文知道事有轻重,也只得应了一声:“好。”
姚老头见林浩文面如平常但隐隐有几分气馁,便也不想再逗他,直言道:“林将军可是因不解这石像而气馁?”
“是呀。”林浩文倒是没有隐瞒,直言道:“这石像至于石洞之中却清晰可见,若是晴天之日定是与放置在外无二,此其一。这山洞建得宽广,可见当时所建之人的心思,但这观音石像却极为粗糙,与理不符,此其二。我实在不解这其中矛盾原由。”
言完,林浩文似乎想到什么,忽然眼前一亮,“莫非姚老知道其中奥妙?”
“这傻将军还不是太傻。”姚老头心道。
咳了一声,姚老头才若有其事的说道:“似乎知道些许。”
林浩文大喜,“请姚老解惑。”
“你为何想知道?”
林浩文不知姚老头为何突然问这么一句,但还是老实答道:“心中有惑,自然想得其答案。”
“可是世事万千,你知了这有何益?”
林浩文被姚老头问住了,确实这与他八竿子打不着,知了也只是添一份谈资罢了,实在谈不上益。
姚老头眯眼说道:“走吧,将士们都还等着。”
“不!”林浩文突然抬头,说道:“我只想知道原由,不想为何而知。有无益处与我何干。”
姚老头设想了好几种林浩文可能的回答,但却没猜到他会从问题的本质出发。知便是意愿,至于知后是谈资还是眼见又与知何干。
姚老头发现他小看了林浩文,林浩文绝对没有他想得那般简单。
“好!好一个只想知道原由,不想为
何而知。”铃儿爷爷从一旁走来笑着说道。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姚老头问道。
“不。”铃儿爷爷说道:“我是来看一个注定不平凡的人的平凡之时。”
铃儿爷爷是在夸林浩文。在易枫欺骗之时铃儿爷爷破口大骂,在林浩文耍小聪明之时铃儿爷爷嗤之以鼻,如今却是真正的在夸林浩文,可见林浩文那句如何深得铃儿爷爷的心。
姚老头没有反驳铃儿爷爷的话语,而是对林浩文说道:“为了将军赶快上路,我便解答将军心底的疑惑。”
林浩文不知姚老头和铃儿爷爷为何如此怪异,在听到姚老头愿意解答之时还是不由一喜,也不再疑惑其他,“那就多谢姚老了。”
姚老头走进石像,开口道:“林将军两个问题可谓观察入微,但却忘了非常重要的一点,时间。”
“林将军可曾想过这山洞如此恢弘却未曾听说?这只有可能是时间的流逝埋没了山洞存在的事实,或许还有两三过客过官道之时进来看看,但就多也就惊奇一番,却不像将军这般细心查看。时间掩埋了这座恢弘的洞穴。”
说到这姚老头不禁动情几分,“韶华易逝,人易白首,时间的流逝让一切物是人非,就连石头都不能避免。”
“石头都不能避免。”林浩文喃喃自语,似乎找到了什么。
姚老头继续解释道:“你所见的光亮却是外面的光射入洞内所致,这石像之上有无所小孔连通着外面,它们与山坡倾斜成一定角度避免了沙石掩埋,它们密集而互通避免了灌木丛生,虽有野草遮挡但也影响不大。”
“有利便有弊,这些小孔阻止了灌木的生长,但却阻止不了雨水。雨水顺着众多小孔而下,落在这石像之上,多年的腐蚀这石像自然不再有以前的精致。”
“不过小孔还在,这石像还能看出几分样貌,可见这山洞形成也不足三十年。但不到百年,若不是小孔撑不住雨水腐蚀而塌陷便是石像被腐蚀得不曾模样,这山洞的奇妙便也毁了,也就一平平无奇的山洞罢了。”
林浩文听姚老头讲完一切,目光不由望上,虽因阴天昏暗看得不是太清晰,不过隐隐约却是听到了水滴声,心里便知姚老头所说不假。
铃儿爷爷听完姚老头的话也不禁触景生情,“石头都禁不住岁月的侵蚀,又何况是只有百年寿命的人。人命自有定数,此由天定,若是想逆天改命,多活一分便多付出一份代价,改不了,变不了。”
姚老头也是应上了铃儿爷爷的话,道:“时间万物皆有定量,有增必有减。我们在得到的同时就应该想到付出的极限。”
对于姚老头的解释林浩文是听明白了,但两个老者的感慨,林浩文听得只觉莫名其妙不知其意,却又不好细说。
“罢了,连林将军都等急了,我们便不再感慨,应当早到阴山才是。”姚老头余光瞥见林浩文的茫然,不由出口调笑。
铃儿爷爷接了姚老头的话,“是了是了,林将军,我们走吧。”
“两位,请。”林浩文不解其意,见两人言走,也就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