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副班头前脚刚走没多久，黄富贵屁颠屁颠过来了。</p>
“楚哥，哈哈哈哈，你猜猜看，我方才在外面听到什么了?”</p>
楚尘哪儿知道，方才他在参悟法术【布雨断霓】，根本没心思出去。</p>
“说说看。”</p>
黄富贵语带惊奇：</p>
“真是见了鬼了，我在外面听到钱副班头在同僚面前夸你，不是阴阳怪气说酸话，似夸实贬，而是真的夸赞你，说你一身法术神通强，为人正派，堂堂正正等等。”</p>
“好家伙，他没说你一句坏话，全是好话，全是夸赞你，跟之前判若两人，楚哥，这是怎么做到的，当真厉害了，刺头钱副班头竟然被你治的服服帖帖！”</p>
说完，黄富贵竖起了大拇指，神情中满是佩服之色。</p>
楚尘笑了笑。</p>
钱副班头脾气不好，不过人品不差，是个讲道理的人。</p>
这种人，你摊开架势和他讲道理就行了。</p>
“也没做什么，他方才向我请罪，我没追究他办差不利，而是训斥他以下犯上，不敬上司，他认可了，向我请罪，我接受了，事情就这样。”</p>
黄富贵诧异。</p>
“就这？”</p>
楚尘点头。</p>
黄富贵挠了挠头，若有所悟。</p>
楚尘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多说，而是让他自己悟。</p>
...</p>
许是今日出差的巡查使回来后为他造势，又或者是钱副班头一改往日“由黑转粉”，夸赞不休，楚尘在鬼神司的风评、威望一下子拉高了几个层次。</p>
这一点，从端茶送水的小吏身上体现出来了，对方时不时偷瞄他，态度越发恭敬，手脚越发勤快。</p>
出了书房，在鬼神司衙门中行走，鬼神司众人对他的态度、眼神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p>
对此，楚尘心情颇为愉悦。</p>
以前鬼神司众人对他尊敬，多半是看在师父许平道长的面子上，经此一事，尤其是刺头钱副班头的态度转变，他算是真正在鬼神司立足，坐稳了总领三班副班头的位置。</p>
当天夜里，师父许平道长、青云道人、了空禅师、黄眉陆陆续续回来了。</p>
外县捉拿的妖怪没带回来。</p>
据说，此事可能牵扯甚广，广平郡鬼神司接手了这个案子。</p>
不仅外县的妖魔没带回来，楚尘、黄眉在本县捉拿的妖怪也得押解到郡鬼神司，由上头亲自审理此案。</p>
许平道长、徐县令颇为遗憾，趁着犯人还没上交，两大衙门连夜提审商队领队以及两头妖怪，试图多挖掘出一点线索，多立一点功劳。</p>
结果是没有结果。</p>
两头妖怪确实买了“变畜人”，不过不是它们主动找的门路，而是有人找上它们。</p>
双方交易的方式是——对方有货，广撒网找上妖怪，商量价钱，然后由商队佯装“过路费”送货上门，整个过程颇为隐秘。</p>
“师父，郡鬼神司那边有线索了？”</p>
回到家中，楚尘与师父许平喝茶闲聊，问起了案情的发展。</p>
许平道长点了点头：</p>
“嗯，为师和郡鬼神司的同僚联手擒拿了赤江大妖，据它交代，广平郡一个实力不俗的修仙家族与此案有牵扯，咱们新安县鬼神司管不了，只能让郡鬼神司接手。”</p>
楚尘恍然。</p>
既然案子牵扯到了一个实力不俗的修仙家族，那这案子确实不是新安县鬼神司能处理的，案子移交上去也是理所应当的事。</p>
这倒是不存在抢功劳一说。</p>
多大的能耐做大多的事，各司其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