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得水与文柏平此时正在默念符咒,“吾以日洗身,以月炼真,仙人辅我,日月佐形,二十八宿与吾合并,干邪万秽,逐水而清,急急如律令。”突然间看到洛姬雅中门大开,露出破绽,二人齐齐将咒符击出,这便是蓬莱派最强咒符,七转迎天符。两张黄纸咒符有如离弦之箭,眨眼就到了面前。
洛姬雅再想躲已然不可能,她怒吼一声,用灵气弹开韩若愚跟张太贤,然后双手一上一下,手腕处喷出七彩流沙,筑成弧形沙墙,硬接下两张七转迎天符。这咒符威力巨大,撞在流沙墙上,只觉得像闷雷打响,似雷霆万钧,竟顶着那流沙墙,将流沙仙子推出一丈有余,而李世宽手持金瓜大锤早早躲在洛姬雅身后,用尽全身气力,抡圆了大锤,“呼”一声,势大力沉的正砸到洛姬雅后背之上,这一击来势凶猛,洛姬雅口吐绿血,流沙墙也瞬间瓦解,两张七转迎天符趁着余威,击中她的前心,化成两道银光利剑,刺穿了洛姬雅。
崂山派众弟子无不拍手呐喊,见洛姬雅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五子顿觉神清气爽,均是哈哈大笑,一时间,多年的矛盾也烟消云散。
突然,五子耳边有人嘤嘤一笑,“你们高兴什么呢?”这声音正是洛姬雅!
五子惊慌环顾四周,不见有人,而刚才击杀的洛姬雅的尸身,此时变成绿烟,像缓缓蒸发一般。韩若愚惊呼:“妖女,你玩什么把戏?师弟师妹,你们要加倍小心,这妖女似乎有诈!”但是,他说话之时,四子似乎听不到他的声音,只是枉自环顾。同样,张太贤,李世宽,洛得水和文柏平,也发觉自己说话其他人均是无法听见。
不大一会,韩若愚只觉得脑袋晕晕乎乎,耳旁又传来声音,这次,竟然是师父甄玉华的声音:“徒儿,你知我为何要你当五子的一子?为师当然知道其他四子瞧不起你,你是大师兄,体术不精,咒符不灵,不让你当一子,你如何在这崂山立足?”韩若愚赶忙说道:“师父,难道徒儿这么一无是处吗?”而这次,传来的是其他四子的声音,“大师兄,你何时能改改这自卑之心?你一无是处,所有人都知道,你又何必故作姿态?仗着师父可怜你是个弃婴吗?”然后,传来的是阵阵讥笑。韩若愚大怒,挥舞双钺,怒吼道:“你们胡说!”
张太贤也觉得脑袋晕晕乎乎,耳旁传来师父甄玉华的声音:“太贤,崂山派讲求御符灭怪,你练就一身体术,如何在崂山立足?”张太贤赶忙说道:“师父,体术一样灭怪,有何不可啊?”其他四子的声音传来,“张太贤,说白了你就是悟性不够,崂山派的法门难以精通,你又怎敢说你是崂山弟子?”然后,传来的是阵阵讥笑。
李世宽也觉得脑袋晕晕乎乎,耳旁传来师父甄玉华的声音:“世宽,除了有把子力气,你体术不如张太贤,咒符之术不如韩若愚,你怎还有脸争夺掌门之位?”李世宽怒道:“师父,我作为二弟子,却不见你传授我法门要领,你对韩若愚那般好,他那天资又为何得到青睐?”其他四子的声音传来,“李世宽,说白了师父就是不喜欢你啊,牛的力气也大,你怎么不去耕地啊?非得学别人修道?”然后,传来的是阵阵讥笑。
洛得水和文柏平同样觉得脑袋晕晕乎乎,耳旁传来师父甄玉华的声音:“得水,柏平,你二人青梅竹马,当初收徒也是一同收下,可是得水为何暗恋为师?而柏平你为了得到这女子,竟然拉她在山洞强求,还诞下一子,可恼可恼。”洛得水和文柏平齐声道:“师父,你是如何得知?”其他三子的声音传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这奸夫,有何脸面争掌门之位?更何况你二人虽有奸情,但也是面和心不和,都想要掌门,着实是不要脸啊!”然后,传来的是阵阵讥笑。
李初阳和其他崂山弟子原本在呐喊喝彩,但突然发现五子一动不动,仿佛中了魔咒。众人议论纷纷,大为不解。李初阳更觉奇怪,走到文柏平身边仔细观察,见文柏平双目空洞,原本的白色眼仁已经变成黑色,仿佛脸上是一对黑洞。李初阳暗道“不好,师父怕是中招了!”便推了一把文柏平。这一推不要紧,文柏平仿佛触电一般,一掌便打向洛得水,洛得水身体一震,一脚踢中了李世宽,而李世宽一拳砸向张太贤,张太贤一肘击中韩若愚,五子便互相殴斗起来。李初阳和崂山众弟子看的目瞪口呆,手足无措,正欲上前拉架,那洛姬雅竟然缓缓在众弟子背后显现,双手齐出,硕长的指甲扣住两名弟子后脑,使劲发力,便将指头插了进去,瞬间血流如注。而洛姬雅将脸凑近,用鼻息使劲一吸,便将两个弟子的心魄收去。众弟子大惊,纷纷抽出各色兵刃抵抗,但哪挡得住流沙仙子,半晌功夫,十余个崂山弟子便都被洛姬雅吸了心魄,死于非命。
待饱餐一顿后,洛姬雅便吮吸着手指,缓缓走向李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