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幽谷深处,见皇甫世韩和地公笑脸盈盈的看着自己,心中一阵慌乱,道:“祖师爷,地公老头,你们这般看着我作甚?让我心里发毛。”
皇甫世韩哈哈大笑道:“看来你这小子情窦初开了,听地公说,你抱着那小妮子跑了一路,还脱靴擦拭伤药来着。”
地公也笑道:“哎呦,一路都看的我叫一个害臊,都不好意思打扰他二人。”
冷敖空冲着地公骂道:“你这老头好不正经,竟悄悄跟着我。”
地公道:“每天我都跟着你啊,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皇甫世韩摆了摆手,笑道:“好了好了,正事要紧,还是先修炼的好。”说罢,打开方盒,换出无极天地,冷敖空便开始了修炼。他此时倒是不受白天那思潮影响,还是能全神贯注,不大会便完成灵气的呼吸吐纳,将灵力运在全身,调整了最佳状态。
接着,便从皇甫世韩那七章乾坤袋中掏出七彩小球,捏碎后,那白毛狒狒便出现在眼前。皇甫世韩和地公照旧跳出圈外,地公问道:“你说,今日这小子破的了这狒狒吗?”皇甫世韩照旧目不转睛的盯着冷敖空与狒狒的战斗,道:“静观其变吧。”
冷敖空昨日想了一招,因这狒狒擅长强攻,不惧硬碰硬,主要的手段便是气吼和双爪,但这狒狒下肢很短,因此冷敖空感觉,若是能近这狒狒的身,它双臂虽然长,但下肢攻击力不足,便可寻得一丝胜机。自己之前总是与狒狒硬抗,想学皇甫世韩直接破那狒狒的防御,但由于自己和皇甫世韩的能力差距天壤地别,无法像皇甫世韩一般以灵气破防,因此寻找狒狒的纰漏,才是取胜之道。
于是乎,他便迂回攻击,先是躲开狒狒的气吼,一跃跳上半空,击出两记风斩,狒狒双爪齐挥,爪尖金光在身前画了个半圆,将风斩挡住,同时一声气吼便奔着空中的冷敖空而去,但冷敖空不等落地,岱山镰向右一挥,击出一股灵气,这灵气浓郁且沉重,反而将空中的冷敖空推向相反方向,躲开了狒狒气吼,同时又发出两记风斩,从左上方迎面打击。这狒狒也是身形灵活,也是迎空而起,又是一声气吼,破了两记风斩,而双爪带着金光扑向冷敖空。
冷敖空见这狒狒来势凶猛,不慌不忙,又将岱山镰向左一挥,击出一股沉重灵气,将整个身子推到右边,这狒狒扑了个空,而冷敖空趁势又打出两击风斩,狒狒再想回头便是不易,眼见风斩击中后背,便鼓起灵气,后背白毛根根竖起,硬是抗下了这两击风斩,疼的吱哇乱叫,但也并无大碍。
随后冷敖空落地,拿岱山镰当支柱,一撑,便朝着狒狒的落地点而去,这狒狒刚巧落地,低头一看,冷敖空就在自己脚下,张口准备气吼,却发现距离太近,难以吼出声音,便张开双臂一个怀中抱月,但冷敖空附身趴倒,躲过双爪,那岱山镰自下而上勾斩狒狒,镰刀尖正挂在狒狒的小腹之上,又使劲向上一拉,那狒狒呜呼一声,便化成了一缕青烟。
皇甫世韩见状,欣喜异常,鼓掌叫好:“很棒,臭小子,一个月的时间,你便破了这气劲之兽,这一个月,见你用了千百种方式破敌不得,但每次都有进步,而今日,这招式选的巧妙,说明你极有战斗天赋!想当年,我为了破气劲之兽,也在这无极天地间花了半年之久,果真是后浪催前浪!”
冷敖空挠挠头,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道:“祖师爷,我也是突发奇想,因我之前与这狒狒打斗,发觉它喜好正面攻击,颇有些碾压的气场,完全不能近身。但它每次都是用双爪和气吼,从未见过双腿有何动作,我便想,只有近身才能有一线胜机,便先想法诱他跳起半空,再设法近身,没成想竟然歪打正着。”
“非也,能够观察到对手的弱点,正是战斗中的窍门,这气劲之兽本身克你,能够不受重伤已然不易,仅一月时间便能发现弱点,的确值得鼓励!”
地公也在旁打着哈哈道:“这小子还真是有点东西,平时看着吊儿郎当,真动起手来,又是另一回事,这些年像这般打斗的人,我也只见过一次,这小子便是第二次。”
说话间,皇甫世韩突然发觉,这无极天地之外似乎有不明来客,他一皱眉道:“外边有朋友来了,不知是何人?”
冷敖空赶忙凑上来道:“祖师爷,这无极天地不是与世隔绝吗?你怎的还能发觉外面有人?”
皇甫世韩道:“我等在这天地空间之内,外界一般不会发觉,不过这无极天地打开的一刹那,会有一股灵力放出,想必有人探到了这股灵力,便尾随而来,你且看那流年石。”他指了指地下的盒子,冷敖空定睛观瞧,那流年石竟一闪一闪。
皇甫世韩接着说道:“若是流年石这般闪烁,便证明我等空间之外,有访客了。”他思考片刻,说:“嗯……冷敖空今日修炼的不错,仅半个时辰就赢了那气劲之兽,原本还可以再练一个时辰,但既然有朋友来了,且能进得来这角汶幽谷,天葬大阵看来也拦不住他,不妨暂且会他一会,如何?”
冷敖空点头称是:“听祖师爷的,依我看,能来此处,并非我派门人,毕竟上次我进来救小师姐,师父都没进来,想必也不会是他们。”
皇甫世韩点了点头,盖了木盒,收了流年石,这无极天地全部吸收进盒子,周围恢复一片黑暗寂静,皇甫世韩、冷敖空和地公三人四处环顾,果然,不远处的河边,站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