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娇笑着说道:“小师弟,可别吹牛。”不过心里已经是乐开了花,替冷敖空感到欣喜,也自觉为冷敖空感到骄傲。
蜀山派四名弟子下擂台对于海简单包扎,带他去擂台外治疗伤势,又将擂台简单打扫,白太宽大声喊道:“第二场,白伟胜出,第三场,威霖对赵恺,开始!”威霖和赵恺便走到了擂台中间。
只见威霖双手一展,亮出一对双手钢叉,这钢叉名曰江河叉,也是蜀山派的有名兵器,而这赵恺乃是韩若愚的大弟子,在崂山派也算公认的强悍,游龙枪也算傲世八方。这二人也算老相识,相互拱手示意后,拉开架势便战在一处。
这二人论灵力,技巧,身法,体术,均是相差无几,但见双叉左右翻飞,寒光如雪花飘飘,卷着寒风横扫四方,而单枪有如游龙,前后钻进钻出,带着气流无限涌动,那枪头正如龙头一般,带着枪身如蛟龙出海,气势逼人。
二人大战五十个回合未分胜负,而且速度也是愈来愈快,看台上众人逐渐只能看到两股银光交织在一起,耳廓中听到“噼里啪啦”的金属碰撞声。冷敖空和李初阳也是看的目不转睛,暗自叫好。
冷敖空对南门娇道:“这二人真是势均力敌,不过蜀山派那个叫威霖的,钢叉更为凶险,他将灵气运行在钢叉之上,就延长了钢叉的进攻范围,倒是与我派的招式类似。崂山派那叫赵恺的,他那长枪舞动的方法,倒是与师父相似,均是将灵力注入枪尾,枪头便像活了一般,能够指哪打哪,但是单枪怕难以破了双叉的防御。”
南门娇静静听着,道:“那你的意思,崂山派又要输一场喽?”
与此同时,李初阳也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上形势,心中暗道:“差不多了。”
话音刚落,赵恺一记冷枪刺出,威霖扑身飞起,用左手叉卡住枪身,用力往下一按,钢叉插进地下,将游龙枪死死卡在地上,赵恺使劲拔了一下,但拔不出,而威霖右手叉瞬间点到,正对赵恺喉咙,一招之下,胜负已分。赵恺虽然未受伤,但也知道技不如人,拱手道:“威霖兄,佩服!”威霖也放下钢叉,拱手道:“赵恺兄,承让。”
看台上欢声雷动,白太宽更是哈哈大笑,冲着自己门派众人说道:“原本想这场凶险,要知道赵恺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今日一见,果真是有两把刷子,但还是不敌威霖,剩下一场,乃是三年前重伤归来的李初阳,看样子我蜀山派要四场全拿了,哈哈哈哈。”
这时,李初阳也已走到擂台中间,对面左全鄙夷的看着李初阳,慢吞吞也走了过来,白太宽喊道:“第四场,左全对李初阳,开始!”
李初阳拱手相礼,但那左全并未谦让,双手一摆,手中一对银鞭铮铮发亮。这对银鞭又叫打神鞭,也是蜀山派的神器之一,而这左全,功力虽不如白家二子和威霖,但在蜀山派来说也算是头脸人物,双鞭一挥,冲着李初阳当头便打。
李初阳不慌不忙侧身闪开,冷不丁望向看台,正看见南门娇目光怔怔的看着自己,心中一阵狂喜,躲闪几下之后,便决定认真对待。只见他跨步弯腰,拔出弯刀霸瓠,一记寒光弯月剑气,正与左全双鞭相撞。其实左全看到李初阳出刀,眼见剑气袭来,自持胜算在握,也不躲避,硬生生的接了这一招,待接到剑气后,突觉不对,运灵硬抗,也抵挡不住,只片刻,双鞭便脱了手,而人也从半空摔下,口吐鲜血,不省人事。
这一幕让看台上众人瞠目结舌,一来没想到李初阳年纪轻轻,竟有这般功力,而来没想到左全久经沙场,与李初阳也不过走了十个回合,三来没想到李初阳只出了一招,便将左全打的吐血昏迷。过了半晌,众人才反应过来,才开始有了雷动掌声。
南门娇也对李初阳这一招惊讶不已,说道:“哎呀,这小道士竟然如此厉害!”
冷敖空也说:“是啊,以前见他,没觉得他这么厉害啊。”
而更高处观战的吴花火和地公,却被李初阳手中那把弯刀给吸引住了。吴花火道:“那道士手中弯刀,邪气阵阵,这是什么刀?”地公思考片刻道:“若我没认错,那是穷奇的妖刀,霸瓠!”
“穷奇?祝融座下四凶之一的邽山大将?凡人怎能拥有这种妖刀?”吴花火惊讶的高声喊道。而擂台中的李初阳,似乎听到了吴花火的惊呼声,竟然抬头望向吴花火所在的高处雪堆,眼神也全是惊异。地公也发觉李初阳望向自己,说道:“这小道士,莫非,能看到我们?”
而白太宽见弟子竟然惨败,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那边崂山五子终于吐了胸中一口恶气,总算是靠着李初阳找回了一点颜面,文柏平高声冲白太宽喊道:“白掌门,小徒多有得罪,还请白掌门海涵呐!”
白太宽一愣,然后尽量面带笑容,但眼神全是愤恨的回应道:“文洞主客气了,是小徒学艺不精,不过今日较量也算圆满结束,落下帷幕,现在我宣布,晋级弟子,为蜀山派的白宏、白伟、威霖和崂山派的李初阳。”说这话时,白太宽故意将蜀山派三人的名字喊的很重,到了李初阳这里就轻描淡写带过。不过李初阳并无所谓,眼睛里直勾勾的盯着高台上的南门娇,心思早就飞到她身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