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现在才回来吗……
她手放在玻璃上，眼睛随着那一抹灯光转移。
过了一会儿，她穿上拖鞋，端了一个水杯，打开门吸拉着拖鞋走下了一楼。
她走到饮水机旁，将水杯放过去，装了半杯水。
一边装水，她一边竖起耳朵，倾听外面的动静。
咔嚓。
门口传来钥匙扭动的声音。
她的背脊忍不住一僵，心脏狂跳起来，端着水杯的手指下意识收紧。
门被打开一半，外面的月光流泻进来，修长的身影从外面走入，反手关上了门。
他迈开长腿，接着壁灯的暗光，朝螺旋梯方向走来。
阮萌站的地方光线有些暗，他走过去时目不斜视，要不是皮鞋落在地上的踢踏声，背对着楼梯的人，都不知道他从自己身边走了过去。
“哥哥。”
她转过身，仰头看着已经走过一半楼梯的人。
男人疾行的步伐一顿，如剑般的双眉下意识皱起。
他站在楼梯下，视线往下看向楼下。
阮萌手里端着半杯水，微微有些卷的长发散在背后，白玉般的脸颊被橘黄的壁灯映成了温暖的颜色。
他眼里飞快掠过一丝恍惚，定了定神色，开口：
“你怎么还没睡？”
“没有，我醒来有点口渴，所以下来喝水。”
阮萌说出了自己早就想好的借口。
季斯言没有多想，轻轻点头，视线扫了她一眼，将脸侧回去，继续往上走。
只不过这一次，他的速度放慢了不少。
阮萌端着水杯跟了上去，在走上二楼的时候，就已经追上了他。
水杯里的水一点儿也没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