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很有骨气的摇头。
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吃药。
季斯言简直快要被她气笑了。
明知道自己生病了,却不肯配合吃药,生病的人都这么任性吗?
“怎么,还要我跟以前一样,用嘴喂你?”
他忽然扯起嘴角,露出一丝辩不清喜怒的笑容。
阮萌熟悉他这种笑,一般他这样笑的时候,通常是发怒了。
就像上次她在ktv喝酒,被他发现时,他脸上就是这种笑。
阮萌毫不怀疑,如果她不听话,下一秒他有可能直接把药泼自己脸上,哦,如果药是液体的话。
阮萌又想起了那些年被这种微笑支配着的恐惧感。
至于他说的用嘴喂,她完全不相信。
她苦着脸把药一颗颗吞了下去,吞得慢了时,那药苦涩的味道便在舌苔上经久不散。
“吃完好好休息,今天放你假。”
他抬起手看了眼腕表。
“我要去公司了,如果你无聊,可以让司雪来陪你。”
“嗯。”
她乖巧的点头,把空了的水杯放到桌上去。
咦,今天从她醒来到现在,他和她说的话,刚好十句。
阮萌觉得他在开玩笑,但季斯言记得,他是真的用嘴喂过她吃药。
他走出去,轻轻的带上房门,一边下楼,一边回忆了起来。
那时候阮萌刚来到季家不久,那时候,他还很讨厌她靠近自己。
她总爱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像条甩不掉的小尾巴。
他记得,那时候是秋天。
因为不想她跟着,他故意把自己的从小带着的玉扔到水里,然后让她去捞。
她那时候,竟然毫不犹豫的跳下去找。
他冷漠的站在岸边,感觉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击打了一下。
一种奇怪的悸动,丝丝缕缕缠绕住跳动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