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岑急着上前走几步：“许微，我……对不起。”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温和，然而就是这样平静的声音，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机关按钮一样，许微发直的眼眸呆愣地转动一下，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
“嗯？”
“对不起。”
“对不起？”她重复一遍，“对不起？顾岑，你要说的，就是这句？”
顾岑不作回答，只是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许微看着他背着凌微的手，即使是刚才他走上前，发现她的存在，也没有放下凌微，她咬住下唇，用力的牙齿将嘴唇咬得泛白，她仿若没有察觉一样，牙齿不断继续加深力气。
这样几乎接近自虐的行为，许微只是想用这样方法来缓冲努力阻止自己快要，不争气落下来的眼泪而已！
她垂下眼睛，望着落地的汽水瓶，轻声说道：“顾岑，我要的不是‘对不起’，也不是沉默。”
“……”顾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的话，动了动肩膀，尽量让身后的凌微趴的舒服一些，喝醉酒的人都很难受，这也是为什么以前他们在一起时，他很少让她碰酒的原因之一。
凌微将脸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配合着他的动作调换姿势。
许微看着他们两个人的互动，突然之间觉得，她其实才是他们之间格格不入的第三者，顾岑从来就没有爱，不，应该说是喜欢都没有喜欢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