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喻任由她拿走发言稿,面色依旧平静地背诵自己的部分段落。
当最后一个字音落下,言喻掀起眼皮,眼神冷淡地仿若外面倾斜的月亮光线。
现在,相较他的冷静平淡,对面跪坐在沙发上的何初却是一脸地哀怨,见他看过来,实话实说:“这样下去,压力山大啊!”
“呵呵。”言喻笑了笑,没有再和她多说什么,她也乐得自在,翻开发言稿自己读自己的:“各位尊敬的领导,各位敬爱的教授,各位亲爱的同学……”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转动,院子里种植的大面积被子植物和树叶“飒飒”吹响,弥漫一股萧条的清幽。
房子里,何初依旧拿着发言稿一边晃着两条白腿在客厅里随意走动,一边嘴巴不停地张张合合,何初从一开始地磕磕绊绊,发展到如今较流畅断断续续。
又念完一遍,次数多的让何初已经懒得再数自己到底读了多少,她喟叹地摇头“啧啧”两声,放下稿子走到厨房的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
“言喻,冰水要吗?”何初从冰箱门探出一个脑袋问他。
“不要。”言喻说。
她也没有多拿出一瓶,随手关门递给言喻,等他开了瓶盖后再送回给她,何初才仰头喝水。
“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口后,她才扭紧瓶盖放在茶几上,拿起稿子继续努力。
比起之前艰难的牵强,现在的何初读起来已经开始有一些断续的流畅,这种委婉的进步令一旁的言喻油然升起一抹“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错觉感。
这也令何初脸红,毕竟刚刚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小时,这个发言稿实在是有些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