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狼狈。”江烟听见他说，嗓音比平时还要低沉许多，他说，“怎么被这些小喽啰伤成这样？”
“没啊。”江烟懒洋洋靠在他掌心中，肌肤相贴的触感仿若身上的伤痛都减轻了不少，她笑道，“这不是赢了吗？哪些杂碎比我上的还严重呢。”
“你也知道自己伤的严重？”他喉结上下滚动，嗓子眼紧的发疼，“你到底在气些什么？需要这样自残的发泄？”
江烟嘴角有些僵硬，她习惯地拉起嘴角，有气无力地岔开话题：“还可以吧，更严重的你又不是没见过。我觉得我手臂有些疼。”她举起受伤垂在身边的手，唐斌尧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握住，认真检查伤势。
江烟盯着他头顶，眼神有些苦涩。
气些什么？
是啊，我也想要知道我在气些什么，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生气了，莫名其妙地有人凑上来了，莫名其妙地伤成这样，然后又被你看见了。
我能妄想，这是两个人之间的牵连吗？
我能这样妄想吗？
唐斌尧检查完她的手臂后，说道：“再用力一些，你这只小臂的骨头就全碎了。”
江烟没理他语气里的嘲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就见唐斌尧站起身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电话，那边接通后，听见他说：“燕子找到了，你那边怎么样？……好，把他们带到英耀那里，再派几个人过来后院，这边还被放倒这几个人也带走……嗯，我知道了，不用理会，我和燕子三个小时后就到，……好，再见。”
挂了电话后收进口袋里，弯腰一手拦住江烟的肩，一手从她腿弯下穿过，接着手臂用力将她打横抱起。
江烟：“……那个，其实我可以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