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抱着风唯上楼,楼上的每一个房间都有一副棺材,有的里面有人,有的没有。
月夜要去的是顶楼,那里有一副很大的棺材,气息也很强大。
整座城堡都是黑的,看不到一丝光亮,也很安静,安静得只听得到月夜的脚步声和风唯的呼吸声。
不同于那个地下室,放置大棺材的这个房间很干净,看得出每天都有人在打扫,布置得也很精致奢华。木制的棺材漆黑发亮,像是被什么东西打磨浸泡过。
月夜伸手推开,棺材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一个男人出现在了眼前,尊贵,霸气,俊美。他就静静的躺在那里,好像是睡着了,又好像只是伺机而发。
然而月夜看的只是浸泡着男人的血液,纯粹的人血,刚好淹没到男人的面部,并且,血液还在慢慢减少中。
“血族。”风唯虽没见过,也知道有这么个种族。
他们睡在棺材里,生活在黑暗中,喜喝人血,沉睡期很长,睡一觉就是几百几千年。
据说每一个血族都有一个成年期,越是尊贵的血族成年期越长,在他们进入成年期那几天,会需要大量的人血来供他们成功进化成年。
只是这只,怎么看也不像是成年期的样子,为何需要用那么多血浸泡着呢?
月夜冷冷的看着躺在棺材里的血族,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剑,剑尖直直的指向棺材里的人,却不想,在半空中的时候被阻止了。
月夜感应到,这股力量又是来自于地下室里的那颗心脏。
“别杀他,别杀他……”
急促而柔弱的女声在四周响起,“求求你……别那么做。”
“你是谁?”月夜并没有放下手中的剑,从这一幕可以预见,那些消失在落霞谷的人已经全部遇害了。
“我叫桑雅,他叫该隐,是我的哥哥,也是我的丈夫。”那个声音说道。
“该隐?”月夜蹙眉,是他了解的那个该隐吗?
“是的,这一切都不是他做的,请你们放过他。”
“我为什么要放过他。”月夜讽刺,“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和我谈条件。”
“只要你放过他,我能赐予你永生。”桑雅急切道。
“哦?把我们也变成吸血鬼么?”
“我们才不是吸血鬼那么低级的物种,我们是血族。”
“都是吸血的,高贵到哪里去了?”月夜不屑:“这个岛上的禁制是谁下的?”
“那不是禁制,是诅咒,你看看棺材的里面。”
月夜在低头的瞬间,手中的剑向身后刺去,一声闷哼之下,先前那个被月夜砍掉手臂的女人倒在了地上,那柄剑直插入她的心脏。
“既然你不愿意好好谈,那我也没必要浪费时间了。”月夜手中还在滴血的剑泛起了青光,像依附了雷霆之力。
桑雅终于紧张了起来:“我说,你想知道我都说,请你别伤害他。”
月夜的剑向前了一分:“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是亚伯,他给该隐下了诅咒,让我们永远不能离开这里。”
“我们本是神的儿女,神拒绝了该隐的奉献,而接受了亚伯的贡品,该隐一气之下杀了他,他便用血誓诅咒该隐,让他成为一个只能依靠人血存活,并且永远都不能见光的血族,还把我们困在了这座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