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拟调燕市常务副市长的事很快就传得人尽皆知，在送中组部来人离开后，林凡开始接到来自各方的电话。</p>
“林凡，你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那我就在燕市等着你了。”第一个打来贺喜电话的是何书林，他现在是燕市市委书记，也算是林凡以后的顶头上司。</p>
“小林，很不错，在正厅磨蹭了这么久，总算是走到这一步了。”第二个电话是王林打来的，他调任安南省委副书记，算是平级调动。</p>
“林凡，恭喜你啊！这么年轻的副部级，你可算是走到我们前面去了。”第三个电话竟然是薛凯打来的，语气难免有些酸，林凡今年不过三十四岁出头，不仅先他一步以成华市政协副主席的身份进入正厅级，现在更是和他同时进入副部级，虽然这二者也有着天差地别，不过这足以让薛凯升起一股不平衡的心态。</p>
“王驰，你先等等。”当天下午，在处理完手上的东西后，林凡叫住正要出去的王驰，他起身，指了指沙发，道，“坐会儿，我们聊聊。”</p>
王驰泡了两杯茶，坐在林凡面前，表情很平静，林凡在德市四年时间，王驰一直兼任他的秘书，现在也担任德市市委办公厅副主任、市委副秘书长，这几年也一直兢兢业业，至少林凡从他的工作中挑不出什么大毛病。</p>
“我的调令下来了，最多十二月初就得启程去燕市就职，你跟了我这么久，工作能力我很放心。”林凡揉了揉额头，他看着王驰，继续说道，“你有什么想法？”</p>
“燕市那边……”王驰迟疑了一下，说道。</p>
林凡抿了一口茶，沉默了一阵，良久，他摇了摇头，道：“你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我和徐辉商量了一下，你在副秘书长这个位置上的资历也已经够了，老秘书长马上要调走了，你上一步，入常，这样在常委里徐辉也算多了一个自己人。”</p>
王驰神色一黯，他是想继续跟着林凡去往燕市，可惜林凡的步子迈得太快，他远远跟不上，四十多岁的地级市市委常委，这是很正常的晋升，不出意外的话，到退休之前进入正厅级是大有可能的。</p>
“那也行。”王驰点了点头。</p>
在离任前一个星期里，林凡干了两件事。</p>
第一，临时提拔王驰为市委办公厅主任兼市委秘书长，在四票赞成，三票反对，四票弃权的情况下得以通过，原德市中学校长李连山由市教育局副局长调任局长。</p>
第二，召开全市经济工作会议暨城中城计划二期工程启动仪式，并邀请各中央媒体、省级媒体及市级媒体前来，林凡这是要为徐辉日后的工作奠定基调，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林凡不趁现在把某些东西定死，或许下一届市委就极有可能把原定的计划全盘推翻，那样，吃亏的还是这些参与城中城计划的投资者。</p>
“轻财足以聚人，律己足以服人，量宽足以得人，身先足以率人，万望诸君共勉。”这是林凡在最后一次市委常委会议上的临别赠言，徐辉默然，他明白，这话更多的是指向他。</p>
时间不算太充分，中组部和燕市要求他必须在两周内上任，等完成德市收尾工作时，燕市那边已经打来电话催促。办理完交接手续，在新任德市市委书记走马上任之后，林凡也开始打点行装，准备开始他崭新的政治旅途。</p>
“茂茂，这次你跟我去燕市，爸妈他们没有说什么吧！”林凡开着他从王宇那收购过来的二手奥迪，神情振奋，省吃俭用奋斗了这么些年，他总算凭自己的本事买上了车，虽然是二手的。</p>
“老爸说我没良心，胳膊肘往外拐，我妈说我女大不由娘，你说呢？”叶茂抿了抿嘴。</p>
“你这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林凡哈哈一笑。</p>
叶茂头一扬，嘴角上翘，她笑意盈盈地把头偏在林凡肩膀上：“你的意思是说你是鸡还是狗？这不都是牲口么？”</p>
“你作死。”林凡脸一黑。</p>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叶茂脸色一沉，趴在林凡的肩膀上，小嘴一张，一口咬在林凡的脖子上。</p>
“……”林凡脸色一白，心中一横，你让我说我就说，那我不成软脚虾了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