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手术是个大事情。
尤其是这全瓣膜置换心脏手术。
绝对称得上是秦中“史无前例”的手术。
房建章不得不慎重。
他犹豫了半天,说道,“让我想一想。”
周一生道,“好的。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打我的电话。”
医生只能给予治疗的建议。
最后要下决定的还是患者和家属。
周一生离开了。
房建章带着满脑子的心事回到了病房。
给父亲盛了一碗米粥,他自己是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了。
他一直在思索着,应不应该让周一生做这个手术。
如果是普通患者家属。
当田主任这种级别的专家说不能进行手术。
那是一定不敢让周一生这种小年轻做手术的。
但是房建章并不是普通患者家属。
他是一个有着几十年外科经验的医生。
他有着自己的判断。
心脏破裂缝合、Bentall手术、全弓置换手术、右冠状动脉搭桥手术、二次开胸心包减压……
这些手术他虽然都不曾涉猎,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这些手术的等级和意义。
周一生的心脏手术水平是很高超的。
这种高超,因为周一生的年轻,房建章甚至觉得有种神秘感。
或许他真的是自己父亲的救星。
“建章……你怎么不吃饭啊?”
这时,病床上的父亲说了一句。
房建章回过神来,“我……我吃过了。不饿。”
“嗯嗯,我吃好了,身体又累了,我睡会儿。”
房建章连忙帮父亲躺下。
他看看碗中的米粥,只少了一小半。
父亲比昨天早上,吃得还少。
这样下去……
看着病床上日渐消瘦的父亲。
房建章终于下定了决心。
长痛不如短痛,与其等死,还不如抓住最后的机会。
他走出病房,给周一生打了个电话。
此时,周一生刚刚到了中心医院的停车场,他正准备开车回家。
接到了房建章的电话。
听了几句,他立刻返回了心外。
长廊里。
房建章和周一生面对面,他神色凝重道:“我同意手术,只不过我有个小要求,能不能我也上手术台。”
周一生一愣,过了一会儿,道:“当然可以。不仅是你要上手术台,我已经想好了,田主任、曹主任他们最好也能上。这可是一场大手术,光靠我一个人可不行。”
让田主任、曹主任一起上,这个想法,周一生是早就想好了的。
其实,这手术主要看周一生的,带个主治干干杂活就行了。
在心外做手术,总得给人家老大点面子。
房建章一听,立刻觉得这事更加的靠谱。
本来,通过这两天,虽然对于周一生的心外水平,他是了解了一些。但是毕竟接受手术的是他父亲,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但是一听,周一生还要让田主任、曹向文一起参与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