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地跪在地上，用乞求的眼神看着牛大嫂，希望他娘能够帮他说几句好话。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更多的人是抱着看热闹心里，并没有人上前。
八岁的孩子说不懂事其实也懂事，至少被众人围观打量乃至指指点点，他知道羞愧，他知道不好意思，牛朗的头深深地低了下去。
“呜呜，牛伯伯是坏人。”林允思突然放声大哭，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越掉越凶。
“牛伯伯是坏人，打牛朗哥哥，还凶牛朗哥哥。”
一见自己妹妹哭了，林无尽也哭了，刚才牛青的样子在两兄妹眼中，只能用凶神恶煞来形容，娘亲都没有骂过他们，更没有打过他们呢。
林无尽和林允思挥舞着小手，挣扎着就要从牛大嫂怀中下来，两小一哭，牛大嫂就是慌神了。
自家的小孩可以随便凶，随便打，但是林无尽和林允思毕竟不是自家的孩子，他们哭了，这可怎办？
同样慌神的还有牛青，老实的汉子局促不安地站着，互搓着双手，脸涨的更加红了。
犹豫了一会儿，牛青把牛朗从地上拉了起来，瓮声瓮气地道：“还不快去哄弟弟和妹妹。”
牛朗沉默，站着不动，牛青刚想继续指责他几句。
看见这个孩子眼中的泪水，似是触动了这个汉子最柔情的内心深处，或许是他对孩子太凶了，才会让孩子这么委屈。
“回家吧。”
牛青这句话是对牛大嫂说的，更是对牛朗说的。
“你还没有赔我钱。”男人指着自己身上的那个破旧补丁，一脸的理所当然：“你家小兔崽子弄破了我的衣裳。”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个补丁是早就存在的，但是不管是现代，或者古代，淳朴良善的人虽然有很多，更多的人是冷漠，看热闹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