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是夜,如墨般的天空镶嵌着脸盆般大小的圆月,皎洁的月色晕白了圆月一周的漆黑,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墨色的天宇上。
月光像朦胧的银纱织出的雾一样撒向夜空,三月春风轻轻拂来,树叶唦唦作响,山林里不知名的虫鸟鸣叫声在寂静的夜显得诡异许多。
那弯曲的伸展在黑夜中的土道一头,隐约可见一大批行人有条不紊的往前行着,坐在马背为首的年轻男子一袭黑衣,墨般的长发高高挽起以紫色宽锦系着,一阵风起,背后几丝长发飞舞。
男子回头朝粉色轿攆深望一眼,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一双漆黑的眼眸紧紧的锁住轿攆,他周遭散出丝丝凉薄的气息。须臾,他缓缓地回过头望着前方无止尽的漆黑,左手握着的剑加紧了几分,队伍匀速前行。
前方几十米远的树丛内,隐约可见几十个黑衣蒙面之人。
“教主,可以动手了!”声音醇厚而有力度,仔细一听带有深深恨意,因是穿着黑色紧身衣凸现出她修长匀称玲珑有致的身姿,只见女子双手作揖朝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请示。
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并未转身,修长的身影散发出青色之光,皎洁的月色并未落至他身,被青色之光反射回去更加明亮地照在丛林之中。
“宛如师妹不要心急,教主自有主意。”另一男子朝略显急躁的女子安慰道,眉眼里都是宠溺。
被唤宛如的女子并未看他,目光紧锁教主等待教主下令,那戴银色面具的男子恍若未闻,男子侧身而立,被月光照的清亮的银色面具只遮住了他鼻翼以上额头以下的部位,抬起头冷癝的眸子看向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