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殷梨落转眸望向一旁的青衣人。男人三十有几，皮肤偏黑，五官端正显刚毅，可见年轻时风华卓越，幽黑的眸子却发出一股淡淡的阴冷之气。
殷梨落淡淡的目光从他身上一扫而过，落到凌剑身上。只见凌剑幽深的眸子紧锁她面上的红指印，双唇紧抿着，殷梨落收回视线，仿佛没看到他，再度将目光放到殷曼松身上。
“贱人，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
“姑姑，松儿并没有杀您的丫鬟春风，何来有罪之说。松儿知道，您一直看松儿不顺眼，您没落涯之前就曾时不时给松儿眼色看，因您是松儿的姑姑，所以松儿都忍下了。可是，今日您说我杀了春风，敢问姑姑可是有什么证据。否则，今日松儿誓死也要讨回一个公道。”说完，殷曼松擦干脸上的泪迹，从地上站起身挺直脊背，毫不畏惧地直视着殷梨落，仿佛她比窦娥还冤。
殷梨落冷冷一笑，挥起手中的匕首，愤然道，“贱人，强词夺理。真是该死！”
“你给我闭嘴！”殷翼天一声怒吼，殷梨落耳边嗡嗡作响。
“是她将春风夏雨买入飘香楼，飘香楼的老鸨子又将她们买入军营充当军妓。我被玄鹰教的人给捉去送进了军营，碰巧撞见了夏雨这才将她救下。我若能早一步去，或许春风就不会死……爹……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她是被军营里的那些畜生轮辱至死……轮辱至死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殷梨落歇斯底里吼叫，脸上的泪晕湿了已干的血，一滴一滴滚落地面，如盛开的罂粟。
时间停滞，空气沉静的似乎一根针落到地上就能听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