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璇摇头：“我很喜欢女儿，但是……”</p>
夏颐卿轻轻啄了臻璇的唇，止住了她的话，柔声道：“又不是只生一个，再怀一个就是了。”</p>
脸颊一下子滚烫，耳畔全是对方细声柔语，明明是在说生男生女，怎么突然之间就觉得变了味儿了。</p>
毕竟是夏夜，又因为臻璇孕中，屋里放的冰不多，一番折腾下来，两人浑身都是汗水。</p>
略喘了口气，夏颐卿起身拿了帕子替两人都简单收拾了，沉沉入眠。</p>
这边春意满帐，那厢酒才刚散。</p>
桃绫做东，又是出阁在即，人人都要与她喝上几杯，一顿席面下来，早已是喝多了的。</p>
杏绫和挽墨送走了最后一批客，桃绫还拉着挽琴说话。</p>
挽琴拗不过她，听着她东一言西一语的酒后之语。</p>
等三个人把桃绫送回了房，挽墨去厨房里准备醒酒汤，杏绫和挽琴陪着桃绫。</p>
桃绫靠着挽琴，说的话突然有了逻辑。</p>
她说了许多小时候的事情。</p>
在挽琴和挽墨到五房之前，臻璇很小的时候的事情。</p>
一块长大，一块认字，一块学女红……</p>
说到后来，眼睛通红，不知道是喝多了酒，还是想起往事伤了心。</p>
挽琴也想起了很多，她的幼年也和桃绫一样，一直陪着她的主子，没有离开过一步。</p>
林小姐待她真的很好，但林小姐的性格和臻璇不一样，宁愿玉碎不肯瓦全，所以她最后离开了林家。</p>
桃绫比她更幸运，这是挽琴和林小姐不可能走出来的局面，而臻璇给了桃绫。</p>
不知不觉之间，挽琴鼻子发酸，手突然被桃绫紧紧握住了，挽琴一愣，抬眸去桃绫。</p>
桃绫眼中全是泪水，长长的睫毛也是湿了，她哑着声：“挽琴，答应我的事，你别忘了，不要忘了……”</p>
即便是醉了，桃绫的心里最记挂的还是臻璇，挽琴用力点了点头：“没忘，我没忘呢。我答应过的，我会一直伺候奶奶的。”</p>
桃绫也不知道是听见了没有，絮絮说了好几遍，到后头声音越来越轻，终究是哭着睡了过去。</p>
挽琴和杏绫帮桃绫脱了外衣，又帮她擦了脸，盖好毯子。</p>
挽墨端了醒酒汤来，挽琴一面净面，一面道：“先放着吧，桃绫睡着了。”</p>
挽墨小声应了，把碗儿放下，与挽琴一块回了自己屋里。</p>
八月二十一，应嬷嬷带着暖玉、午蝶到了夏家。</p>
臻璇坐在东次间里，桃绫坐在一旁，叫她们三个磕头认了主子。</p>
“桃绫虽是丫鬟出身，但脱了奴籍，以后是正经的钱家奶奶，你们不能心中有芥蒂怠慢了，娘家带去的人都靠不住，岂不是要叫钱家人看了笑话。”臻璇交代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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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嬷嬷恭敬回话：“姑奶奶，奴婢们不会给姑奶奶丢脸，给姑娘丢脸的。”</p>
臻璇点点头，桃绫拿出红封儿分了。</p>
暖玉与桃绫素来熟悉，只是今年才十二岁，因而从前没有叫她在五房里伺候，她年纪虽小，却像极了秦嬷嬷，忠心又负责，好好打磨一番，能跟着桃绫好多年，是个得用的。</p>
而对于午蝶来说，臻琪嫁了人，她要在裴家再努力几年也未必能混成一个一等，而桃绫的脾性，午蝶还是清楚的，跟着桃绫去钱家，是一条出路。</p>
对应嬷嬷来说，也是如此。自从她老娘被包老太太赶出了四房，家里日子就不容易了，她就算再能干，没法在主子跟前讨生活，也实在难出头。她与高妈妈相熟，这才被推荐到了臻璇跟前。</p>
与其在裴家做个打理花房的，不如去钱家做奶奶身边的管事妈妈，应嬷嬷一听就同意了，只要她好好做事，桃绫和高妈妈在臻璇面前说上几句，那她留在裴家的儿子、女儿的差事就有了个指望了。</p>
虽说是嫁丫鬟，天一院里还是装扮得喜气洋洋的。</p>
这也是老祖宗的意思，办喜事是添福气，臻璇双身子，更是需要多添福。</p>
哭嫁的是挽琴、杏绫几个丫鬟。</p>
西厢房后头就是杜越娘住的小院，哭声飘来，又是悲又是喜的声音叫紫媛听得出了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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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书友Sunfloer889的平安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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