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铁匠摸了摸她的头发，“爹也年轻气盛过，爹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是万一段小青真的嫁进知州家里……”
秦川撇着嘴说道：“师父，大户人家的妾就跟奴婢是一样的，就算她进了知州大人家的门又能怎么样？人知州大人也不是没孩子，他家的闺女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乡下丫头给自己当后娘？”
吴铁匠疑惑：“你怎么知道知州大人家有闺女？”
秦川面不改色：“我今儿还馒头的时候听人说的。知州是因为原配生不出儿子所以才想弄一个能生儿子的女人回去。他老婆怕那些官场上塞来的女人不好拿捏，才想起来给男人弄一个乡下女人。
“就段小青这脑子，怎么玩儿的过人家这种在深宅大院儿里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老女人？您瞧着吧，她要是真嫁过去了，那才是苦日子真正开头儿了呢。
“人知州夫人就算是病得要死了，也会安排好后事，总不能让这么个女人骑到自己闺女头上去。知州除非是脑袋被驴踢了，要不然也不可能扶正一个乡下出身的小妾的。”
这倒是实话。
吴铁匠信。
但是到了晚上的时候段小青的爹段大就找上门来，堵着门大骂：“吴大有你给我出来！你还真以为你了不起啦？我闺女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姓段的跟你们没完！”
吴铁匠披衣出来，看着段大眼珠子瞪得溜圆，鼓着腮帮子在门口叫骂，就是满心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