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慕容涟漪因为刚刚哭过而显得微微有些红红的眼睛,尉迟郁有些小心疼,他抹掉慕容涟漪的眼泪轻声安慰道:
“没事的,不是还有你心疼我吗?”
他的唇角微微翘起,他在乎的人心疼他就可以了,那些人,他们不心疼他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毕竟他们心不心疼他,也跟他没多大关系。
“可是,我就觉得好心疼你啊!”慕容涟漪不知道到底中了什么邪,觉得自己好像母爱泛滥了一般:
“平常闹着让你占卜的人是他们,可是最利用你的人也是他们,他们却不关心你,我真的,真的好难受啊!”
因为窥探天机,他忍受着身体上心理上传来的双重折磨痛不欲生的时候,他们或许因为他的占卜结果很风顺而沾沾自喜着,或许因为他的占卜结果很坎坷而愁眉苦脸,可是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不会管他。
不到祭祀的时候,他们永远想不起他的存在,到了祭祀的时候,他们就叫嚣着让他去占卜。
一年一次祭祀,他只能用好不容易恢复的上一次祭祀受伤太严重一年才恢复的身体再一次去占卜。
他就这样,像一只快要油尽灯枯的蜡烛,用自己的生命,去满足一群并不关心他的人。
“不要再难过了!”尉迟郁勾起嘴角,眸子里溢出淡淡的温柔:“我知道漪儿对我好!”
“你不要去占卜了好不好?一切我来顶着!”慕容涟漪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紧紧的抬起头看着尉迟郁。
尉迟郁一愣,随即缓慢的摇了摇头:“漪儿,这是国师的职责,只要我一天还是国师,我就每一次的占卜都会照做,况且,民心最重要,漪儿不能为了我把自己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可是……”
慕容涟漪瞪着水眸还想拒绝,可是尉迟郁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是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