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难道我通知错了?”徐君然脑海当中闪过一个念头,随即否决了自己的这个想法,要知道那份名单是他和陈俊儒一起商量的,徐君然不仅记录在本子上,甚至还专门给这些单位一一打电话通知的。现在出现这样的结果,很明显陪同书记调研的名单发生了改变。可问题是,这个名单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变化的,又为什么会发生变化呢?
省委副秘书长郭建跟徐君然点点头,又对方正道:“书记,人都到齐了。”
方正点点头:“那好,咱们出发吧。”
这次的车不多,只有两台轿车和一台客车,人员七七八八加在一起,也只有十多个人。徐君然原本以为方正会坐轿车,却没想到方正竟然直接上了客车。无奈之下,徐君然把东西递给常宽,让他放到一号车里面,自己则是拿着方正的公文包,跟着他上了客车。
客车上人已经上的差不多,只有副手席以及中间两排座位以及最后一排是空着的。
方正上车后,直接坐到了空出两排座位的第一排。徐君然是第一次坐这样的客车下去调研,不了解这种车的座次安排,以前也忘了问别人。不过,他看了看车上的情形,也就立即明白过来。这车内的座位经过改装,原本第一排留下的空隙最大,可第一排的危险性也最强,后面比较颠簸,肯定都不适合首长坐。中间没有这两种劣势,但座位与座位间的距离不够宽敞。这个弱点自然不是问题,稍稍改装,便留下了足够空间。看来,这一排,是专门给首长准备的,秘书自然不能和首长平起平座,那会挤着首长。后一排,应该是留给他的。
徐君然把两只公文包以及那只小包放在旁边空出的位子上,又向后看了看,只有方正和他这两排两个人的座位只坐了一个人,其余的全都坐着两个人。大部分人,他不认识。见到这个情况,徐君然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因为按照陈俊儒最初的安排,有几个人,他是应该认识的,比如政研室主任和办公厅秘书处的人。可是现在出现在这里的人,徐君然大部分都不认识。现在坐在车上的,都是些什么人?这一切,为什么会改变?是什么时候变的呢?
徐君然的脑海当中不由得画起了问号。当然,他不会愚蠢到把自己内心的疑惑问出来,毕竟这种事情好奇归好奇,徐君然的政治智慧不低,自然也不会主动去问方正的。
客车缓缓启动,前面是省公安厅的保卫车辆,一号车跟在客车的后面。徐君然坐在车上,也不开口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窗外,可很快他就发现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因为客车行驶的方向似乎并不是之前定好的目的地,因为他清楚的记得,如果是按照之前的计划,应该走的是东海市的北门,当时徐君然还记得听陈俊儒提起过,似乎要路过跨江大桥的。
但是,此时此刻的车队却是朝着东南而去的!
“天啊!”徐君然心中一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他意识到,自己也许无意当中犯了一个错误。
前段时间方正书记说要下去走一走,叫他和秘书长陈俊儒一起商量个方案。那个方案,虽然全部是陈俊儒定下来的。但毕竟也算是他们两人商量,然后由他汇报给方正的。为了这个方案,他还向方正提供了一个详细的计划书,其中包括随同调研人员的构成、车辆、目的地以及时间等,计划书上列得清清楚楚。
方案做好后,他很详细的向方正汇报过,徐君然清楚的记得,当时方正手里拿着一份方案打印稿,一边看着,一边听他汇报,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当时徐君然以为这种事通常都是由办公厅安排的,既然陈俊儒这样安排了,方正也就认同了。
现在,人员变了,路线也变了,而他却一无所知。
为什么要变?即使智商不怎么样的人也能想明白,肯定是方正对此前的安排不满意。不满意很正常,毕竟别人不清楚他心里所想,他也没有完全表达。但他并没有在任何场合表现这种不满意,而是在最后时刻,突然将一切都改变了,这就不正常了。这件事所透露出来的,并不仅仅是对相关安排的不满意,而是对做出这些安排的人不满意了。这也恰恰是徐君然感到恐惧的原因。
之前徐君然并没有在办公厅工作过,这是第一次给人做秘书,将心比心,他忽然觉得似乎也不难理解为什么这个行程会发生改变了。
一路上,徐君然的脑子里转动着的就是两个词,一个是伴君如伴虎,一个是天威难测。
心里面叹了一口气,徐君然只好强打着精神工作。
在一般人看来,坐车就是坐车,很单纯的一件事,能有什么工作?可是,他的身份和别人不同,别人只是陪同省委一把手下去视察工作,他们的工作岗位在下车以后的某一处。可徐君然是一把手的秘书,他的工作岗位就在一把手的身边。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徐君然发现,反正有一种特别的能力,抓紧一切时间休息。别说是这种有几个小时车程的旅途,就算是只有十几分钟车程,他也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进入睡眠,哪怕是睡上五分钟,待他重新投入工作时,便会精神抖擞。但徐君然却只能是打疲劳战。比如现在,方正在开车不久,就睡着了,徐君然却不得不睁大眼睛,随时注意路上的各种情况,万一发生什么意外,他必须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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