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丢了什么东西吗?”梨白半是肯定地问。
看着洗手池正在懊恼的季安凉,忽然听到一个怯生生的女声,于是转过了身。
眼前的是个只到他胸口的女人,穿着一身廉价的工作制服,头上还戴着一顶和衣服一样红色的帽子,帽子前面有白白的小字,他懒得去辨认。
她的帽檐很宽,挡住了大半的脸,微微抬着头也只能看得到一张小巧粉红的嘴和一个白皙的下巴。
听她的声音,应该是个很年轻的女人。
“请问是你捡到了吗?”季安凉抱有一丝希望地。
他之前洗手的时候将手表解下放到了一边,刚洗完手正好有个电话进来,他一边接就一边习惯性地往外走,居然将手表忘了。
等他回过神来寻找,却发现水池边没有了他手表的影子。
他只道定是被人拿走了,毕竟是块价值不菲的手表,有人贪婪不足为奇。
若只是块普通的名贵手表,丢了也就丢了,他还不放在眼里。
可偏偏今天他戴的是母亲大人送他的生日礼物。
梨白听到面前男人的声音,忍不住地抬头去看他。
好温柔的男人。他的声音居然这样柔和动听,就像山涧清澈的溪流轻轻淌过。
她的帽檐很高,面前的男人也很高,她很费劲地将头抬得老高才看清了他的脸。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