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之后,直到在两人相视喘气中结束,虚软的她仍然无法明白。
这抵挡不得一次次服从他的故伎重施到底是因为什么
答案几乎呼之欲出,而她那么那么害怕地令思绪戈然止住,不能容许自己再想深下去
那个禁锢在破碎心防中的心念,绝不是此时她可以伸手碰触。
“别再闹别扭了,好吗?”他轻声问,“乖,不要这样,我真的好想你。”
最后的心理防线被他夹杂着痛苦和渴望的急切全然扯断。
明明内心恼怨不已,然而从她唇间流淌出来的声音却因微颤而近似赌气般嘤咛嗔怨,“我才没有,明明是你”
他浅浅笑了笑,不再言语。
看着他的双眼,她内心一横,伸手回抱着他,颤声轻道:
“苏晋,我爱你。可是,却爱到不敢再爱的地步。”
他刹时再也不动,全身每一寸线条都变得极其僵硬,任她双臂环抱着自己的腰身,整个人呆呆地全然失去反应。
仿佛不相信耳中所听到的这些说话,又仿佛一颗心在石化了一千八百年后,终于还是等来了她亲口说出这一句。
可是此时此刻的他心底毫无欢欣,惟只觉大悲大恸。
她伏在他胸前,因强抑心间直冲眼眶的酸涩而沙了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