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皮冬睁大了眼睛,“没搞错?只有一个?”
“没搞错,就是一个”费光明幸灾乐祝的笑笑,然后又道:“冯医生,你忘了,我家小姨子就负责挂号处呢,那还能有错。”
冯皮冬想了想,摇头道:“这也不可能只有一个啊,随机病号那么多,不是每个病号都事先了解坐诊的是什么大夫的。”
费光明只是神秘一笑,不解释。
看着他诡异的笑意,冯皮冬突然醒悟过来,指着他道:“哦,我知道了,你那个小姨子在挂号处,你肯定是让她……”
费光明轻笑着打断他,“哎哎,冯医生,大家心照就好了嘛,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不是。”
“那是”冯皮冬点头,猬琐的朝他挤挤眼,“老费你这一手可真够狠,那小子这回肯定是没戏唱了。”
戏,还是有得唱的怎么唱,唱大还是唱小而言罢了此时此刻,在普外科门诊手术室“割皮取石”手术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这是一台小得不能再小的手术,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技术可言,所以陈凌把主刀权彻底交给了杜蕾歆值得一提的是,杜蕾歆也确实值得陈凌托付这个女学生虽然年纪不大……呃,就算不大好像也比陈凌大一些外表看起来斯斯文文,秀秀气气,尤其还带着副眼镜,看起来就是弱不禁风,但这一切都只是表面现象罢了,这位初出茅庐实习女医生,用艺高人胆大来形容,那是一点也不为过的当她得知陈凌把这台手术完全交给她的时候,呵,那高兴的劲儿,犹如中了福利大彩似的,差点没一蹦三尺高备皮的工作,自然是护士刘诗雅的做的这个工作也不算复杂,无非就是把手术部位周围的毛全部清理干净,然后再仔细消毒就可以了这种事情,刘诗雅也不是一次做了以前刚开始做护士的时候,她或许会脸红,可是久而久之,她就有点麻木了只是这一次,当着陈凌的面对病人备皮,而且还是这么个关键的部位,她不但脸红了,甚至心都跳了,手也有点抖看到带着帽子与口罩只露着眼睛与部份额头的刘诗雅的额上正在渗汗,陈凌就温和的安慰道:“别紧张,没关系的。”
被他这么一说,原本就紧张的刘诗雅就紧张了,刮胡刀抖了一下,差点没刮出血来幸亏此时民工大叔表错情的连嗯了几声,才稍掩她的尴尬刘诗雅紧张,民工大叔紧张,如果早知道备皮是这样的话,他情愿自己来啊,让一个大姑娘握着自己那玩意儿来摆弄……多寒碜人啊不过说实话,民工大叔确实是老实厚道的,当然也可以说是畏缩胆小,因为要换了坐在那里的是陈凌,被刘诗雅这样摆弄,不出三秒钟就会雄纠纠,气昂昂,独眼怒睁了,哪会像大叔一样,缩成一团,像毛毛虫似的好容易,备皮消毒完了,民工大叔的脸也红得变成紫色了,刘诗雅带着口罩虽然看不出什么表情,但额上却是一头虚汗,而陈凌竟然还很好心很该死的掏出纸巾来给她擦汗,直弄得她的双腿一阵阵软,停下来的时候,仿佛是经历了一场大战般,像鱼似的张嘴大口大口呼气刘诗雅一退场,杜蕾歆就意气风的上场了这妮子可不是盖的,动作粗鲁又直接,一上来带着手套的手就握住了民工大叔的那玩意儿,直瞧得刘诗雅与陈凌有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互顾了一眼,随后两人都不约而同的脸红了,赶紧的别开目光完全进入战斗状态的杜蕾歆却没有脸红,甚至是连眼都不眨一下,一握紧,局麻针就从各个不同的角度打了下去,等了一阵,麻醉剂的效应一起来,她就动作开了,各种器械犹如耍杂技一般在她手中翻飞着,快,干脆,利落,准确,敏捷……整个手术如行云流水一般顺畅,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整个手术做完下来,仅仅八分钟直把刘诗雅看得目瞪口呆,而陈凌也是频频点头,这妮子果然没有让他失望,极具外科手术的天份,用心调教一下,假以时日,绝对是一把好刀手术完了,麻醉过了,抗感染输淮也结束了,民工大叔准备拿药回家,陈凌却拦住他道:“大叔,按时服药,不要碰生水,三天后回来复诊,如果可以,你让大婶也跟着来一趟。”
民工大叔睁大眼睛,“让她来干嘛,她又没长这玩意儿。”
陈凌有些哭笑不得,“你这个病,容易藏污纳垢,不但自身容易引起炎症,会让大婶也跟着受累所以为了你好,大婶好,还是让她来一趟比较好,有病咱治病,没病咱买个放心,况且又不贵。”
最后一句,明显把大叔说动了,点点头,“好咧!”
送走了民工大叔,三人不约而同的长呼一口气……